“柔兒,你覺得剛才那首曲子棒不棒?那是邵飛的作品,有不少女孩子都期盼是他歌詞中的那個女孩,只是——很難喔!他就像歌詞中所說的,不受牽絆,不想失去自由。”沈至中很惋惜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有哪個女孩子可以抓住他的心?”
陳柔兒故意裝成有聽沒有懂,但不知為什麼沈至中那句“真不知道有哪個女孩可以抓住他的心”,卻一直纏繞著她的思緒。
她忍不住扯扯自己的頭髮,似乎想把這個該死的思緒給連根拔起,還不斷對著自己說:“誰抓住他的心,誰倒楣!”
“再把臉敷一敷吧!”邵飛的聲音打斷陳柔兒的思緒。
像作弊被逮個正著似地,她的小臉蛋又倏地脹紅。
她異樣的紅暈可沒逃過邵飛的眼睛,只不過他似乎誤會了。
“你的臉怎麼還是這麼紅?”他說著,很“自然而然”的用手摸了她的臉,即使只是輕輕的一下,他們同時怔住了。
他的手忘了收回,她的一雙眼睛緊緊瞅著他……
“我看再多敷一下吧!”他驚覺自己的失態,收回手,把冰塊遞給她,匆匆轉身。
天啊!為什麼他的手好像著了火似地發燙?這種感覺甚至蔓延到他那顆冰封已久的心,令它慢慢地在融化而不自知。
當演唱臺上的燈光慢慢轉亮時,沒有任何的開場白,邵飛以一首節奏優美的英文歌曲WILL YOU EVER LET ME作為OPENING, 女孩子的尖叫聲此起彼落,當邵飛演唱剛剛那首他自己創作的歌曲時,PUB的氣氛幾乎到達沸騰的地步。
當他唱到“甘心受牽絆,為她失去自由”時,臺下的女孩子全為之瘋狂,從她們的眼神,陳柔兒可以強烈感受到她們都希望自己是歌詞中那個“心愛的女孩”。
有股濃濃不能剋制的酸溜感泛上陳柔兒的心頭,像打翻一桶醋般的酸。
演唱告一段落,他們回到休息室。
邵飛炯炯發亮的眼神,那因音樂狂熱而流的汗水,令陳柔兒怦然心動。
像有默契、像心有靈犀般,他們的眼光交纏在一起,久久無法分開。
“抱歉!我是天王唱片公司的代表。”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插了進來,令他們都收回自己的眼光。
“我們老闆剛才看過你們的表演,他覺得你們很有潛力,可塑性也很高,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歌壇的主流,如果你們願意,天王公司希望與你們簽下合約。”
這句話一說完,每個人幾乎都躍了起來。
三個男孩子互相擊掌喊“YA”!
“至中,你表妹是福星喔!”葉正寬的話令每個人的眼光全投向陳柔兒,令她臉蛋又微微發紅。
“不!我根本沒幫什麼,這一切全是你們努力得來的。”
“柔兒,謝謝你。”邵飛的話敲入她的心坎。“真的謝謝你,也為之前的態度道歉,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歉意,我完全沒有惡意,如果你信得過我,這兩天就委屈你住在我那兒,我相信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陳柔兒一動也不動地凝視著他,感覺是甜、是美的。
“其實我也有不對之處。”
“好啦!謝也謝過、道歉也說過了,你們兩人從今以後就是‘朋友’了。”葉正寬同一旁還傻愣愣的沈至中使了個眼色。
“呃,是,是,是——朋友了!”沈至中這次反應快多了。“不過,我好像感到什麼東西‘碎’了一地。”他說著還真彎下腰作搜尋狀。
“至中,你找什麼?”邵飛被他的舉止搞得一頭霧水。
“表哥,你說什麼東西碎了一地,我怎麼沒看見?”
“眼鏡呀!”他唇邊浮起一抹惡作劇的微笑。
“眼——鏡——她還是不明白。”有嗎?“
“有喔!好多呢!”葉正寬也向邵飛眨眨眼。
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鏡不是嗎?邵飛和陳柔兒!
對他們的嘲諷,邵飛只能啼笑皆非的搖搖頭。
只有陳柔兒這個小傻瓜還在一旁直咕噥:“怎麼我什麼也沒看見?”
沈至中的心終於在陳柔兒住進邵飛的住處時放了下來。
陳柔兒以為男生住的地方一定如小說形容的又髒又凌亂,內衣、襪子到處亂丟。可是她一進到邵飛住的地方,意外的發現竟是一塵不染、井井有序,雖然只是幢老舊、坪數也不大的日本式平房,可是給人一種十分舒服、寧靜的感覺。
“你可以睡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