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伊蘭驚叫出聲,“不要抓他,放他走好不好?”
她抓緊諸葛駿的手,低聲下氣的懇求著,她好想告訴他支天燕身上有東西鉗制住她,可是支天燕那雙充滿警告的目光,又讓她退縮了,她害怕她一說出東西就不保了。
一陣涼意直竄上諸葛駿的背脊,沒想到她竟為這小子求情,他的心沉淪了,一股無以名狀的痛楚掠過全身,他以粗啞的嗓音說:“你今天已是我的妻子了,你還在意他的死活?”
“你先放他走,我事後再向你解釋。”她著急的看看他,又看看支天燕。
“原來在你心中,你愛的人還是他!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你在嫁給我的同時還想擁有另一個男人。”他不屑的口氣中透著冷森森的霸氣。
“不是這樣的,你不能給我亂扣帽子,我是逼不得已的。”
諸葛駿適才的一番話不啻是在她原有的傷口上又抹上大把的鹽。
“逼不得已?!”他冷峭的臉上帶著令人膽怯的怒意,“好,我放他走,我倒要看看你給我的是什麼樣的解釋。你可知”覆水難收“這句話?”
他鬆開手,在支天燕的頸部點了三處暗穴,“一個時辰內你無法提氣運功,希望你能走的愈遠愈好,我沒興趣再看見你。”
支天燕以其森冷的目光瞄向伊蘭,使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訴她:他還會再回來!
在他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後,伊蘭潸然淚下的說:“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你要我在看見你心甘情願的依偎在他的懷裡之後,還要我如何信任你!我甚至一直告訴自己那隻不過是我的幻覺,但事後你又極盡能事的在我面前為他懇求,你可知我心在滴血!”他眉心鎖緊、下顎緊繃,一副身受愚弄的痛楚。
“我也說過,我是被逼的,他趁我爹不在之際,偷了我爹的印信,你應該知道印信對一國之君的重要性吧!”她淚痕狼籍的抽噎著,又說:“當時他將印信放在暗袋,作勢要將它給毀了,你以為我能說嗎?你進門時看見的那一幕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我有抗拒,只不過我不要……”
他陡地將她摟進懷裡,不讓她將話說完,“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我錯了,是我太多疑,但那是因為我太在乎你,才會說出這些鬼話。”
伊蘭將整個人埋在他胸前,“你不是說”覆水難收“嗎?如今你還要我嗎?”
“是我不好,原諒我!不要再覆誦那些會讓我後悔莫及的話,你知道當一個人理性被怒意所矇蔽,所說出的話絕不足以採信,伊蘭,別去信它,忘了它吧!”
他瘋狂的吻上她,這個吻合蓋了太多的歉意、悔恨,當他在她面頰上舔到一股鹼溼的滋味時,才猛然察覺她哭了,他捧起她的臉輕聲問道:“怎麼又哭了?我知道我欠你的解釋太多了,這場婚禮一定讓你覺得委屈,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現在正在掙扎,是該告訴你,還是該隱瞞著你。”
伊蘭以食指抵住他的唇,柔情萬縷的說:“我現在不想知道,等你覺得時機成熟時再說吧!我相信你的抉擇,只要你覺得對你我都好,我全都依你的。”
伊蘭以戰慄的雙手親退雲衫,用充滿性感的唇掩上他的,用婀娜曼妙的身軀融入他的,並用柔情的話語說:“讓我們將一切撇開,今夜,我要你愛我。”
諸葛駿輕喟出聲,將內心深藏狂野的激情釋放出來,他反轉身將她壓制在床上,讓甜蜜的溫香溢於滿室……第六章
“我的印信在我身上,我一直隨身攜帶的啊!”次日一早,在諸葛駿的詢問下,察貝赤洋馬上搜尋身上,發現印信並無遺失。
“這麼說是他假造印信了。”諸葛駿搓著下巴沉吟道。
“他騙我!那印信就跟父王的唯妙唯肖,簡直難以辨其真偽。”伊蘭難以相信支文燕為了達成目的,竟是如此的無所不用其極。
“我回去得好好跟他說,叫他別再這麼處心積慮的想扳回什麼局勢。唉!這孩子就是脾氣倔,面子裡子都想要。”察貝赤洋搖著頭,滿懷苦思。
“還好印信沒被盜,不過,您回去還是得多提防他。”
諸葛駿心口老是覺得沉悶,有股忐忑不安的情緒一直潛伏於其中,依他過往的經驗,一定有事要發生了,他直覺支天燕絕不會如此輕易地善罷干休,搞不好還會有什麼驚人之舉。
“我會的,投誠書我已交予你,皇上那邊還請你多美言幾句,多幫點忙,我們西突厥的命運就託付給你了。”察貝赤洋以虔誠的神情望向諸葛駿,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