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小說:晉書 作者:飄雪的季節

復相見,以子師、昭兄弟為託。”勝曰:“當還忝本州,非幷州。”帝乃錯亂其辭曰:“君方到幷州。”勝復曰:“當忝荊州。”帝曰:“年老意荒,不解君言。今還為本州,盛德壯烈,好建功勳!”勝退告爽曰:“司馬公尸居餘氣,形神已離,不足慮矣。”他日,又言曰:“太傅不可復濟,令人愴然。”故爽等不復裝置。

嘉平元年春正月甲午,天子謁高平陵,爽兄弟皆從。是日,太白襲月。帝於是奏永寧太后,廢爽兄弟。時景帝為中護軍,將兵屯司馬門。帝列陣闕下,經爽門。爽帳下督嚴世上樓,引弩將射帝,孫謙止之曰:“事未可知。”三注三止,皆引其肘不得發。大司農桓範出赴爽,蔣濟言於帝曰:“智囊往矣。”帝曰:“爽與範內疏而智不及,駑馬戀棧豆,必不能用也。”於是假司徒高柔節,行大將軍事,領爽營,謂柔曰:“君為周勃矣。”命太僕王觀行中領軍,攝羲營。帝親帥太尉蔣濟等勒兵出迎天子,屯於洛水浮橋,上奏曰:“先帝詔陛下、秦王及臣升於御床,握臣臂曰‘深以後事為念’。今大將軍爽背棄顧命,敗亂國典,內則僭擬,外專威權。群官耍職,皆置所親;宿衛舊人,並見斥黜。根據盤牙,縱恣日甚。又以黃門張當為都監,專共交關,伺候神器。天下洶洶,人懷危懼。陛下便為寄坐,豈得久安?此非先帝詔陛下及臣升御床之本意也。臣雖朽邁,敢忘前言。昔趙高極意,秦是以亡;呂霍早斷,漢祚永延。此乃陛下之殷鑑,臣授命之秋也。公卿群臣皆以爽有無君之心,兄弟不宜典兵宿衛;奏皇太后,皇太后敕如奏施行。臣輒敕主者及黃門令罷爽、羲,訓吏兵各以本官侯就第,若稽留車駕,以軍法從事。臣輒力疾將兵詣洛水浮橋,伺察非常。”爽不通奏,留車駕宿伊水南,伐樹為鹿角,發屯兵數千人以守。桓範果勸爽奉天子幸許昌,移檄徵天下兵。爽不能用,而夜遣侍中許允、尚書陳泰詣帝,觀望風旨。帝數其過失,事止免官。泰還以報爽勸之通奏。帝又遣爽所信殿中校尉尹大目諭爽,指洛水為誓,爽意信之。桓範等援引古今,諫說萬端,終不能從。乃曰:“司馬公正當欲奪吾權耳。吾得以侯還第,不失為富家翁。”範拊膺曰:“坐卿。滅吾族矣!”遂通帝奏。既而有司劾黃門張當,併發爽與何晏等反事,乃收爽兄弟及其黨與何晏、丁謐、鄧揚、畢軌、李勝、桓範等誅之。蔣濟曰:“曹真之勳,不可以不祀。”帝不聽。初,爽司馬魯芝、主簿楊綜斬關奔爽。及爽之將歸罪也,芝、綜泣諫曰:“公居伊周之任,挾天子,杖天威,孰敢不從?舍此而欲就東市,豈不痛哉!”有司奏收芝、綜科罪,帝赦之,曰:“以勸事君者。”二月,天子以帝為丞相,增封潁川之繁昌、鄢陵、新汲、父城,並前八縣,邑二萬戶,奏事不名。固讓丞相。冬十二月,加九錫之禮,朝會不拜。固讓九錫。

二年春正月,天子命帝立廟於洛陽,置左右長史,增掾屬、舍人滿十人,歲舉掾屬任御史、秀才各一人,增官騎百人,鼓吹十四人,封子肜平樂亭侯,倫安樂亭侯。帝以久疾不任朝請,每有大事,天子親倖第以諮訪焉。兗州刺史令狐愚、太尉王凌貳於帝,謀立楚王彪。

三年春正月,王凌詐言吳人塞塗水,請發兵以討之。帝潛知其計,不聽。夏四月,帝自帥中軍,泛舟沿流,九日而到甘城。凌計無所出,乃迎於武丘,面縛水次,曰:“凌若有罪,公當折簡召凌,何苦自來邪!”帝曰:“以君非折簡之客故耳。”即以凌歸於京師。道經賈逵廟,凌呼曰:“賈梁道!王凌是大魏之忠臣,惟爾有神知之。”至項,仰鴆而死。收其餘黨,皆夷三族,並殺彪。悉錄魏諸王公置於鄴,命有司監察,不得交關。天子遣侍中韋誕持節勞軍於五池。帝至自甘城,天子又使兼大鴻臚、太僕庾嶷持節,策命帝為相國,封安平郡公,孫及兄子各一人為列侯,前後食邑五萬戶,侯者十九人。固讓相國、郡公不受。六月,帝寢疾,夢賈逵、王凌為祟,甚惡之。秋八月戊寅,崩於京師,時年七十三。天子素服臨吊,喪葬威儀依漢霍光故事,追贈相國、郡公。弟孚表陳先志,辭郡公及韞輬車。九月庚申,葬於河陰,諡曰文貞,後改諡文宣。先是,預作終制,於首陽山為土藏,不墳不樹;作顧命三篇,斂以時服,不設明器,後終者不得合葬。一如遺命。晉國初建,追尊曰宣王。武帝受禪,上尊號曰宣皇帝,陵曰高原,廟稱高祖。

帝內忌而外寬,猜忌多權變。魏武察帝有雄豪志,聞有狼顧相。欲驗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顧,面正向後而身不動。又嘗夢三馬同食一槽,甚惡焉。因謂太子丕曰:“司馬懿非人臣也,必預汝家事。”太子素與帝善,每相全佑,故免。帝於是勤於吏職,夜以忘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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