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部分(2 / 4)

小說:晉書 作者:飄雪的季節

取其屍斬之,及其父嘏;同黨盡獲,傳首京都。

譙縱,巴西南充人也。祖獻之,有重名於西土。縱少而謹慎,蜀人愛之。為安西府參軍。義熙元年,刺史遣縱及侯暉等領諸縣氐進兵東下。暉有貳志,因梁州人不樂東也,將圖益州刺史毛璩,與巴西陽昧結謀於五城水口,共逼縱為主。縱懼而不當,走投於水,暉引出而請之,至於再三,遂以兵逼縱於輿上。攻璩弟西夷校尉瑾於涪城,城陷,瑾死之,縱乃自號梁、秦二州刺史。璩聞縱反,自略城步還成都,遣參軍王瓊率三千人討縱,又遣弟瑗領四千兵繼瓊後進。縱遣弟明子及暉距瓊於廣漢,瓊擊破暉等,追至綿竹。明子設二伏以待之,大敗瓊眾,死者十八九。益州營戶李騰開城以納縱。

毛璩既死,縱以從弟洪為益州刺史,明子為鎮東將軍、巴州刺史,率其眾五千人屯白帝,自稱成都王。明年,遣使稱籓於姚興,將順流東寇,以討車騎將軍劉裕為名,乞師於姚興,且請桓謙為助,興遣之。

九年,劉裕以西陽太守硃齡石為益州刺史,寧朔將軍臧喜、下邳太守劉鍾,蘭陵太守蒯恩等率眾二萬,自江陵討縱。初謀元率,僉難其人,齡石資名素淺,裕違眾拔之,授以麾下之半。藏喜,裕妻弟也,位出其右,又隸焉。齡石次於白帝,縱遣譙道福重兵守涪。齡石師次平模,去成都二百里,縱遣其大將軍侯暉、尚書僕射譙詵屯平模,夾岸連城,層樓重柵,眾未能攻。齡石謂劉鍾曰:“天方暑熱,賊今固險,攻之難拔,只困我師。吾欲蓄銳息兵,伺隙而進,卿以為何如?”鍾曰:“不然。前揚聲言大將由內水,故道福不敢舍涪,今重軍逼之,出其不意,侯暉之徒已破膽矣。正可因其兇而攻之,勢當必克。克平模之後,自可鼓行而前,成都必不能守。若綏兵相持,虛實相見,涪軍復來,難為敵也。進不能戰,退無所資,二萬餘人因為蜀子虜耳。”從之。翌日,進攻皆克,斬侯暉等,於是遂進。縱之城守者相次瓦解,縱乃出奔。其尚書令馬耽封倉庫以待王師。及齡石入成都,誅縱同祖之親,餘皆安堵,使復其業。

縱之走也,先如其墓,縱女謂縱曰:“走必不免,只取辱焉。等死,死於先人之墓可也。”縱不從,投道福於涪。道福怒謂縱曰:“大丈夫居如斯功業,安可棄哉!今欲為降虜,豈可而得!人誰不死,何懼之甚!”因投縱以劍,中其馬鞍。縱去之,乃自縊。道福謂其徒曰:“吾養爾等,正為今日。蜀之存亡,實系在我,不在譙王。我尚在,猶足一戰。”士鹹許諾。乃散金帛以賜其眾,眾受之而走。道福獨奔廣漢,廣漢人杜瑾執之。硃齡石徙馬耽於越帯��飛敝�5⒅�鬩玻�狡渫皆唬骸俺p侯不送我京師,滅眾口也,吾必不免。”乃盥洗而臥,引繩而死。須臾,齡石師至,遂戮屍焉。

史臣曰:惠皇失御,政紊朝危,難起蕭牆,毒痡函夏,九州波駭,五嶽塵飛,干戈日尋,戎車競逐。王彌好亂樂禍,挾詐懷奸,命儔嘯侶,伺間侯隙,助悖逆於平陽,肆殘忍于都邑,遂使生靈塗炭,神器流離,邦國軫《麥秀》之哀,宮廟興《黍離》之痛,豈天意乎?豈人事乎?何醜虜之猖狂而亂離之斯瘼者也!張昌等或氏�張淮浦,或蟻聚荊衡,招烏合之兇徒,逞豺狼之貪暴,憑陵險隘,倔強江湖,未淹歲稔,鹹至誅戮,實自取之,非為不幸。峻約同惡相濟,生此亂階,孫盧同類相求,嗣成妖逆。至乃干戈掃地,災沴滔天,雖樊謝之毒被含靈,李郭之禍延宮闕,方兇比暴,弗是加也。譙縱乘茲釁隙,肆彼奸謀,旋踵而亡,無足論矣。

贊曰:中朝隳政,王彌肇亂。神器流離,生靈塗炭。群妖伺隙,構茲多難。薦食荊衡,陵虐江漢。孫盧奸慝,約峻殘賊。窮兇極暴,為鬼為蜮。縱竊岷峨,旋至顛踣。

載記序

古者帝王,乃生奇類、淳維,伯禹之苗裔,豈異類哉?反首衣皮,餐羶飲氵重,而震驚中域,其來自遠。天未悔禍,種落彌繁。其風俗險詖,性靈馳突,前史載之,亦以詳備。軒帝患其幹紀,所以徂徵;武王竄以荒服,同乎禽獸。而於露寒之野,候月覘風,睹隙揚埃,乘間騁暴,邊城不得緩帶,百姓靡有室家。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此言能教訓卒伍,整齊車甲,邊埸既伏,境內以安。然則燕築造陽之郊,秦塹臨洮之險,登天山,絕地脈,苞玄菟,款黃河,所以防夷狄之亂中華,其備豫如此。

漢宣帝初納呼韓,居之亭鄣,委以候望,始寬戎狄。光武亦以南庭數萬徙入西河,後亦轉至五原,連延七郡。董卓之亂,則汾晉之郊蕭然矣。郭欽騰箋於武帝,江統獻策於惠皇,皆以為魏處戎夷,繡居都鄙,請移沙塞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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