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撐不下去。
小醉:“沒得人在家嘛。哪裡有打門打這麼久的?”
我:“有這個勁頭子不派去前線真是虧了。”
小醉:“你們要去前線?”
我就連忙大打哈哈:“問得奇怪。我們一直就在前線啊。”
然後外邊那頭混蛋終於開始鬼叫,我發誓我一聽就知道他是誰,儘管丫只在罵人時才用他的川音:“我曉得你在裡頭!我是軍人,不光用眼睛看事情的!”
小醉:“哈哈。”
她也知道是誰了,她看的時候就有些難堪,我沒給她任何鼓勵,因為幾秒鐘內我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很多。
我:“我認得他。”
小醉:“我曉得你認得他。我不曉得是他,他一直禮貌彬彬的。”
我:“一直。你們還常來常往嘛。”
小醉:“也沒得。後頭他來過三兩次。”
我:“也沒幾天。三兩次?三次還是兩次?還是三次加兩次?那就五次。”
小醉看了我一眼,我陰著臉,我知道在她眼裡我忽然變得不好打交道了。我也知道。但永遠控制情緒是我孟家遺風。
小醉:“他來也不做麼子……是來找老鄉講話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有你信。他要找個四川人說話不用費這老勁的,直接讓他的狐群狗友小嘍羅一繩子捆來就好了。”
小醉只好笑笑:“你講得他好像個惡霸一樣。”
我:“不用像了。就是。”
而外邊那個強搶民女的小惡霸在呻吟。儘管他用了叫囂的力度——我都能想得張立憲那廝扒拉著門框子的醜態。
張立憲:“講啥子你都笑。我又不是個呆子,曉得你啥子意思——還不就當我是個呆子?就是嘛,我是個呆子。我送把你個呆子,你不要笑,別的男人講他是個英雄,是個好漢。是個大官,是個財主,他什麼都是,就不是個呆子。我送把你個呆子……你不會要,我曉得,我聽到你在裡邊笑。”
我忙看了小醉一眼,確定外邊那個傻子是在幻聽,小醉沒笑,只是在聽著——我寧可她笑。
我:“哈哈。”
我肯定小醉並不喜歡我的幹哈哈,因為她直接告訴我了:“不要嘛。”
我:“他幹嘛不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