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師座還沒成家的。”
虞嘯卿臉上就有點青青紅紅白白的架勢,我直瞪我們那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
虞嘯卿:“你管得著嗎?……老子的心願是有一天縱馬揮刀在中原痛斬日軍的頭顱,提前戴你管得著嗎?”
死啦死啦:“也提太前了吧?而且……戴來踢坦克?”
虞嘯卿:“你……再多嘴就自求多福吧!”
他一隻手指頭快戳到正忙地死啦死啦後腦上,死啦死啦卻猛一下轉了頭,讓那隻手指對著自己的鼻樑:“必須在大霧天開始進攻。”
虞嘯卿愣了一下:“什麼?”
死啦死啦:“你說什麼。”
虞嘯卿:“你說什麼?”
死啦死啦:“進攻啊。師座。”
虞嘯卿現在開始快要因自己的失態而羞愧了,幾乎有些訥訥地縮回手:“哦,進攻。”
我冷淡地看著死啦死啦的小花招和虞嘯卿的進退失據。故伎重施,繞你個七拐八彎,然後猛撲自己要去的方向。他已經醒來了,並且振作,然後帶我們按他的計劃去死——當然,他會盡可能想辦法讓我們活。
虞嘯卿已經鎮定並且正經,用語言對付這個油滑傢伙他實在力不從心,他唯一的辦法是比正經更加正經,比虞嘯卿更像虞嘯卿,這讓我幾乎覺得他有點可愛。
而死啦死啦已經在說他的第二個必須“必須抵近到拼刺刀的距離才能開火,甚至不要開火。”
還好,我覺得虞嘯卿也是反應相當快的人類,他已經開始反問:“等等。大霧天進攻是為什麼?滇邊的大霧天飛機起飛等於自殺,大霧天表示炮兵壓制威力至少去其三分之二,空中打擊完全失效。我們等這麼久等的是什麼?單發步槍和刺刀?”
死啦死啦:“我只知道竹內連山一直等著,在某個萬里無雲的天氣應付美國飛機和師座的大炮。”
虞嘯卿便不再說話了,至少這一切都已經在沙盤上印證過了,不會有人比他印象再深。
然後一枝鉛筆戳在地圖的怒江分界線上,那個點就是我們一趟趟下水過去西岸的地方,我們所知的第一個渡過那裡的人是早死得屍骨無痕的小螞蟻,但之前那些同樣死了的紅色游擊隊也早已走過。
那枝筆一劃拉便過了江,但願我們過江時也能那麼輕易。儘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