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拉自己的手腕。
我覺得有事,越想我越覺得我這一生真是有事。我的團長再不出現,我知道他一向的出現不過是我腦子裡地幻覺,現在的潰敗也不過是他種在我腦子裡的幻覺……但是他再不出現。
“噯呀媽耶!他尋短見!”牛騰雲在我身後大叫著,原來這小子沒打算走遠,他是去給我捧些老鄉送的大棗過來,他撲了過來,棗扔了一地,我們倆撕巴,我掙扎著撕開我的動脈。
牛騰雲喊得吵耳朵:“媽呀媽呀有人想不開!”
我們倆撕巴,後來他的一群戰友湧將過來,將我死死摁住。雖說這戰俘虜太多,上校團長值不得幾個大子,可對牛騰雲來說,這是他俘獲到的最大的官,我是他的寶物,他的寵物。
我終於決定放棄:“沒事啦!沒事啦!”
他們還死死地摁著。
我被綁在地上,手腳都綁著。一個大粗漢子坐在我旁邊的美國彈藥箱上,抽著他的中原喇叭筒,他詢問地看著我並且誤會了我的意思,把那隻被他咬得全是牙印的喇叭筒往我嘴裡塞,我搖頭拒絕。
牛騰雲站在他身後,委屈得很。
我是他們巨大的麻煩,從那以後我沒放跑一次自殺的機會,每一次都被騰雲駕霧給半路截獲,最後他發現他弄來的不是個司機,是粽子。
大粗漢就開場白:“我是你連長。”
我嗯哼一聲。
大粗漢:“你這連排行老七,是七連……我說老哥,都說七連身經百戰,只要抓十個你這樣的傢伙,身經百戰也要炸營啦!你到底怎麼想?”
我連嗯哼都不嗯哼了。
大粗漢:“有啥想不開的?老婆跟人跑啦?”
也算是吧,我後來再沒見過小醉了,但這犯不上嗯哼。
粗漢就氣得要死:“拖出去斃啦!”
他也明擺著是咋呼,我沒咋的,急了牛騰雲:“這不行吧,遂他的心啦!連長。”
粗連長就呼呼地:“就遂他的心吧。反動派。”
牛騰雲:“他不是反動派,他打日本鬼子。”
粗連長就駁:“你牛眼睛看見啦?”
牛眼睛沒看見,可牛騰雲花招多:“他穿了我們衣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