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於是,鐵木真按照蒙力克的指點,順著人畜在草地上留下的蹤跡,一路沿斡難河方向尋去,終於來到乞沐兒合河的河口,在孤山附近與母親和兄弟們重逢了。鐵木真死裡逃生,母子兄弟久別重逢,其喜出望外之情,自不必說了。

為了防止泰赤烏人再來偷襲,他們多次遷徙,在貧困的煎熬中生活。最後,從斡難河上游地區遷到了克魯倫河上游地區的桑沽兒河,它是克魯倫河上游左邊的支流之一。這裡有山有水,草木茂盛,風景秀麗,環境幽美。只是鐵木真母子們的生活仍很艱苦,平日,全家除以野果、野菜充飢外,專靠捕捉土撥鼠、野鼠來維持生活。

安穩的日子只過了幾個月,新的不幸又向鐵木真一家襲來!一天,他家的九匹馬正在家前牧場上吃草,一群草原盜賊突然潛來,把那九匹馬全部劫掠而去。

在這九匹馬中,有一匹銀灰色的騸馬,雄駿異常,曾經隨著鐵木真躲在密林中九天九夜。

還有一匹草黃色、白嘴唇的騍馬,它是鎖兒罕失剌老人在鐵木真臨走時,送給他的。

馬匹是蒙古人的命脈,不但遷徙、牧獵、戰爭,全要靠馬,而且馬乳可飲,馬肉、馬血可食,馬皮還可做帳幕及各種皮製品,馬毛、馬鬢又可制繩索。因此,馬是遊牧民的主要夥伴,男、女孩子們從小就在馬上練出一身縱馬馳騁、彎弓射箭的好本領。

馬被盜走以後,鐵木真兄弟幾人急得團團亂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九匹馬被賊人搶走,毫無一點辦法。因為當時家中僅有一匹劣馬,又被別勒古臺騎去獵取旱獺去了,兄弟幾個在搶馬賊後面徒步追了一段路程之後,根本追趕不上,只得掃興而回。

直到傍晚時,別勒古臺才狩獵歸來,他一聽說馬匹被盜,當即要去追趕,哈撒兒也爭著要去,後來,鐵木真對兩個弟弟說道:“你們都不要去,還是讓我去罷!”

說罷,鐵木真翻身上馬,沿著馬蹄的痕跡,縱馬追去,一連追了三天三夜,也不見那九匹馬的影子。

直到第四天凌晨,東方發白之時,在晨光曦微之中,忽然發現前面有一群馬,鐵木真原以為是自家丟失的馬匹,走到馬匹前一看,才知不是。

他看到有一個年輕人正在馬匹中間擠馬奶,遂上前問道:“請問小兄弟,你是否見過有人趕九匹馬從這裡經過?”

那小青年聽後,立即告訴他:“今早日未出時,有人趕著九匹馬從這裡過去了,不知你問這做什麼?”

鐵木真見這年輕人聰明老實,遂說道:“是這樣,我家的九匹馬全被馬賊盜走了,我是來尋找的,多謝小兄弟指點。”

年輕人見來人氣度不凡,兩眼炯炯放光,又問:“大哥家住哪裡?姓啥名誰?能否告訴小弟。”

鐵木真立即笑道:“實在不想瞞小兄弟,我家剛從斡難河上游搬到孤山來,本人名叫鐵木真。”

“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小弟名叫博爾術,早就聽說你的大名,未想到今日有幸得見,請到家裡喝杯奶茶。”

這位名叫博爾術的小青年直率真誠、熱情好客的態度使鐵木真十分感激,忙辭謝道:“謝謝博爾術兄弟,因為我找馬心切,改日再去府上告擾吧!這就告辭了。”

博爾術一聽,急忙說道:“你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困難肯定不少。這樣吧,馬賊去的路徑,你肯定難尋,還是由我陪你一起去罷!”鐵木真聽後,真是大喜過望,只得說道:“你能陪我去,當然是好,不知你家裡人可會有意見,我看,還是由我自己去吧!”

博爾術立即答道:“沒事,你還不知道哩!我父親名叫納忽伯顏,常常提到你們家,敘起來,我們都是一個老祖宗——海都的子孫!”

其實,博爾術說得一點不假,納忽伯顏確是蒙古——阿魯剌惕氏的首領。

說起來,阿魯剌惕氏與孛兒只斤——乞顏氏的血緣關係還挺近,他們不僅同為孛端察兒的後代,而且還都是海都的子孫。海都生了三個兒子,長子的後代繼續稱孛兒只斤氏,即鐵木真所在的氏族。

他的次子即次剌合領忽,是泰赤烏部的祖先;第三子生了六個兒子,其中老三名叫阿魯剌惕,他的子孫就組成了阿魯剌惕氏,因此,納忽與也速該是同輩人,這裡的“伯顏”指富裕的貴族,所以納忽伯顏在蒙古貴族中也佔有一席地位。

二人敘起來,正是兄弟關係,博爾術當時年僅十三歲,比鐵木真小四歲,算作小弟了。

鐵木真見到這位同宗小弟一片真情,而且機警豪爽,又沒有倒向泰赤烏一邊,因此很樂意獲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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