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水利工程之最。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在工地勞動的所有人員中,除革命群眾外,二社一場的五類分子、被揪鬥物件和被審查物件絕大多數都在工地勞動改造。
大概是為了便於對這些人監管,所有“份子”和“準份子”一律掛牌證身。牌子大多是木製,大小約四乘六寸見方,牌子上的文字標示著各人的政治身份和姓名。如‘反革命分子某某某’‘打砸搶分子某某某’‘地主分子某某某’等。份子們必須將牌子綁在身後褲帶上,走路或幹活時,木板在臀部一扇一扇的,後面的人見了真是忍俊不禁。這塊牌子一旦掛上,除了晚上睡覺時可以取下來,其他時間,也就是說從早到晚都必須掛在腰間,不得損壞遺失。大概這些人都想把自己改造好,所以幹活特別賣力。
工地上最苦最危險的活莫過於下水扛沙包壘圍堰。有時正值颳風下雪,河邊淺水處結著薄冰,為了趕工時,還得下水作業。當然這種活大多是由那些掛著黑牌或暫時還沒掛黑牌卻身有軟肋的年輕人幹。我沒掛黑牌,也常主動報名參加這類突擊活動。
我不會游泳,象個稱砣,一落水就只會下沉不會上浮。在那冰冷湍急的江水中,我能幹什麼呢?那時沒有別的念頭,只是想如果這樣玩完了,就是“革命到底”了,能落個“重於泰山”,也算死得其所。
在我的記憶中最刺激的水上游戲是圍堰封口。圍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