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海船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這首當時最流行的歌,高高興興回到家裡。時間很晚,見她平安回來,大家就放心地準備睡覺。我和正秀上了床,寬了衣,吹熄油燈,相擁而臥。
我們躺下不足五分鐘,就覺得情況有些異常:正秀全身開始發抖,不一會抖動幅度越來越大,頻率越來越高,抖得那張破床都晃動起來,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響。接著她雙手緊握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我伸手在她鼻孔下一試,好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我連搖帶叫幾聲“正秀正秀!”她毫無反應。我嚇慌了,趕快叫醒我媽點亮油燈,只見正秀面無血色,口吐白沫,雙腳併攏伸直,全身似是在逐漸僵硬變涼。
見此情形,我與母親都沒了主意。已是深夜又是雨天,外面一片漆黑,醫院又在三四里之外。再說這般光景,去請醫師或送醫院已是來不及了。母親本也懂得一些治病救人的常識,此時我問她怎麼辦,母親也只是無聲地搖頭嘆息流淚。
情急中我想起了村裡有一個早幾年從外面回來定居的老人,我們平時叫他柏宗叔。據說他年輕時練過武術,懂一點推拉接照。我對母親說是不是請柏宗叔來看一看?母親摧我趕快去請。
柏宗叔的屋就在我家附近。不一會我就把老人請來了。他一進門見情勢危急,立即動手,在所有的關節和主要穴位處,這裡推拿一陣那裡掐捏幾下……忙碌半天,毫無反應。我急得汗流夾背,母親愁得鎖眉傻眼。柏宗叔做完全部動作,累得全身溼透。他住了手站直了腰,舒了一口粗氣,微微搖了搖頭,顯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天啦!我作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把所有的不幸都潑到我的頭上!我流著淚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