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定的關係的。岑文字只能打了一個招呼。
“登州水軍來報,我大唐使臣崔浩然和蘇將軍已經從新羅啟程,一個月後就能到達大唐邊境。下官想詢問一下該用何種禮儀來迎接新羅公主?”王珪小心翼翼的問道。腦袋低垂,雖然看不出臉色神情如何,但是一見此模樣,不用看也知道很是恭敬。
“雖然對方是公主,但是進入我大唐就不是公主,就是皇妃了。接待皇妃應該是何種禮儀,你們禮部自己決定就是了。”岑文字皺了皺眉頭,又搖頭道:“或許什麼禮儀你們都不用想了。”王珪身形一僵,面色一動,又行了一禮,口中說了一聲是,緩緩的退了下來。他自然聽懂了岑文字言語之中的意思,或許是不用準備什麼禮儀了,因為太子殿下薨了。該有什麼樣的禮儀,都是由皇帝一言而定,多少日內,民間不準有喜慶的日子,也是由天子來決定。更何況,天子所娶的不是皇后,而是一個皇妃,甚至連皇妃都算不上,對方也僅僅只是一個屬國的公主,在禮儀方面自然不用計較太多了。只要不被自己的對手抓上把柄就是了。
這些王珪不知道嗎?不,他知道,只是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和岑文字說上幾句話而已,也好拉拉關係。
“太子殿下薨了也好,否則的話,不光是我等為難,就是陛下恐怕也不好辦。”岑文字卻是鬆了以口氣,暗自尋思道:“陛下顯然是不想做一個殺子的罪名,更是不想在史書上留下惡名,但是若是不廢掉太子殿下,這帝國難道真的交給太子嗎?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個時候薨掉,皆大歡喜啊只是太子殿下真的薨了嗎?”在心中,岑文字心中忽然閃爍著一個詭異的念頭來,這個念頭都讓自己感到好笑,所以轉眼之間就將這個念頭拋棄在腦後,認真的看著眼前高大的朱雀門,等候著朱雀門的開啟,對周圍的議論之聲充耳不聞。
只是岑文字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與自己只有一門之隔的皇宮大內之中,坤寧宮內,正演繹著一場生死別離。瘦弱的太子盧承祖一身白衫,天子盧照辭、皇后崔瑩瑩臉上都露出不捨之色,那盧承祖更是雙眼通紅。太子殿下並沒有死,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煙霧而已,就是為了掩蓋盧承祖離開皇宮的事實,但是從此之後,天下之中,再也沒有盧承祖這個人了,有的只有武夷山下的盧念祖其人了。
“父皇、母后,兒臣不在京師,不能侍奉膝下,還請父皇和母后保重身體,勿以兒臣為念。”盧承祖恭恭敬敬的朝盧照辭和崔瑩瑩拜道。
“皇兒,皇兒,起來,起來。”崔瑩瑩雖然是一國之母,地位尊崇,公私分明,但是盧承祖到底是她的兒子,此刻母子分離,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多少比這個更加殘酷的事情了。崔瑩瑩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一把抱住盧承祖,淚眼婆娑,忍不住痛哭起來。場面十分的感人。就是盧照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皇兒,從此之後,你再也不是皇家之人了。”盧照辭深深的嘆息道:“你放心,在武夷山下,父皇給你建了一所別院,在那四周,都是父皇留給你的九名精銳,對朕忠心耿耿,呵呵,你先在那裡住下,什麼時候,待朕和你母后老了,也會去那裡的。到時候,你就能見到父皇和你母后了。”
“皇上,是真的?”率先說話的並不是盧承祖,而是崔瑩瑩,只見她鳳目通紅,這個時候又閃爍著一絲欣喜之色,還有一絲懷疑的模樣來。
“那是自然。”盧照辭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你以為朕喜歡當皇帝嗎?哼哼,每天都要面對堆積如山的文書,處理那麼多的事情,若非有宣德殿的幾個人幫助朕,輔佐朕,恐怕朕早就是支撐不住了,再說,一個人當久了皇帝,就算他一開始英明,到了後來他也會緩緩被權力所腐化,不再是一個明君了。所以還是在合適的時候退位的好,沒事的時候,可以去民間散散心,看看大唐的大好河山,也是不錯的。”盧照辭說的話倒是很有歷史根據的,無論是哪一個皇帝,就算他是蓋世明主也好,在當政的前期,他都是英明的,甚至有些昏君當政的時候,前幾年也都能以國事為重,但是時間久了,就會被權力所腐朽,徹底的成為權力的奴隸,若是深處低層倒也沒什麼,但是在封建社會中做皇帝,那影響可就大發了。想想看看,從歷史中的商紂王開始,到後來的歷代帝王,無論是不是有名的或者不是有名的,秦始皇、漢武帝、唐太宗、唐玄宗等等都是如此,到了後期,昏庸無能,或是沉迷於女色,或者就是好大喜功,或者就是求仙問道,不理朝政等等,沒有一個能有當初繼位時期的雄心壯志的,再看看那些昏庸之主,歷史中的宋徽宗也曾經英明過幾年,到了後來就不行了。以至於到了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