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儲君裡面也是帶有一個君字,但是到底是未來的,現在還是父皇在位,太子殿下若是想統領全軍,還是等到登上皇位再說吧!”在一邊的盧恪一見徐世績遲疑的模樣,瞭解徐世績性格的他,哪裡不知道這個時候徐世績心中所想呢?當下趕緊出言說道。果然,隨著盧恪話音一落,徐世績面色頓時平靜下來。雖然是儲君,但是到底是未來的皇帝。當年都見到盧照辭、李世民等人爭奪皇位的事情,他徐世績並沒有支援盧照辭,到現在還不是官居大將軍,手中權力甚大,活的很是瀟灑。這表態的事情還是可以晚一點的好。
“蜀王殿下,居然敢對太子殿下無禮。”崔仁師見狀心中暗道不好,不由的怒吼道。好不容易即將說動徐世績,讓他認清眼前的局勢,卻不曾想到,被盧恪的一句話給攪和了,讓崔仁師如何甘心。
“你是什麼東西,居然在孤面前大呼小叫的。”哪裡知道盧恪並不是盧承祖,一見崔仁師指著自己的鼻子就罵,身體內的皇家血脈頓時被激發了出來,雙目圓睜,冷哼道:“你不過是靠著皇后娘娘的關係,才做到今日的成就,論治國,你不如長孫大人、房玄齡,論智謀,你不如岑先生、杜如晦,哼哼,若是真的論起來,你就是連韋挺、王珪都不如,你又有何資格站在孤面前,又有何面目立於朝堂之上,更有何資格輔佐太子殿下。我盧恪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親王,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孤也是父皇的兒子,孤的身上流淌的是皇室之血,你侮辱了孤,就等於侮辱了整個皇室,你不將孤放在眼中,就是不將我大唐宗室放在眼中。崔仁師,你知罪嗎?”
“你,你,我,我,你胡說。”盧恪一張嘴,就將一頂大帽子扣在崔仁師的頭上,壓的崔仁師喘不過氣來,只能睜著血紅的雙眼望著盧恪,恨不得將盧恪斬殺當場。
“二兄,崔卿並沒有這個意思,你誤會他了。”這個時候,盧承祖一見崔仁師遇到尷尬的情況,趕緊站起來解釋,神情卻是惶急無比,看的一邊的徐世績連連搖頭。難怪當今天子不想讓這樣的太子繼承皇位了。有這樣的太子繼承皇位,雖然是一個仁慈之君,但是能不能保的住江山都成一個問題。當下心中不由的下了決斷。
“好了,蜀王殿下,崔大人乃是國之棟樑,陛下的肱骨之臣,乃是我朝的開國之臣,你如此鄙薄崔大人,難道是在質疑陛下的決定嗎?”徐世績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卻在眾人心中起了波瀾,就是盧恪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再也不敢與之相抗衡。那崔仁師雖然很是氣憤,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冷冷的哼了一聲。而盧恪也識相的坐了下來,面色恢復了平靜,不再說話了。這裡是徐世績的府邸,他自然要給徐世績面子,哪怕他是親王也不例外。
“大將軍,太子殿下此次前來本想告訴大將軍,在長安城內,凡是涉及到朝廷安危的,大將軍可以不必請命監國太子殿下,有權對威脅朝廷安危的逆賊進行處置。”崔仁師抖了抖身上的朱紫袍服,面容又恢復了原來的清正之色。
“多謝殿下信任。”徐世績面容一正,還是站起身來,拱手說道。雖然他不喜歡崔仁師,甚至還有點不欣賞盧承祖,但是也不得不承認,若是盧承祖在長安城內的配合,他徐世績想安安穩穩的將李靖交代的事情完成,那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一聽到崔仁師的話,徐世績還是站起身來,向盧承祖行了一禮。
“大將軍客氣了。”盧承祖沉吟了片刻,忽然又問道:“在我朝之中,除掉父皇和李靖大將軍外,若是論兵,恐怕沒有人是大將軍的對手,不知道大將軍以為此戰勝負如何?父皇什麼時候能安然脫險,迴歸長安。孤可是聽說頡利可汗手下有兵數十萬,並且還有許多的草原部落,率領大軍正朝定襄而來,這個時候的定襄,恐怕早就被圍的水洩不通了,大將軍能救援成功嗎?”
“呵呵剛才連殿下自己都說,在我朝之中,論行軍打仗,無人是陛下和李靖大將軍的對手,就是末將也是如此。嘿嘿,其實莫說是我朝,就是全天下,這行軍打仗能比的過陛下和大將軍的幾乎沒有。更為重要的是,陛下和大將軍每次配合,都是戰無不勝,這次也是一樣,殿下就不用擔心了。”徐世績笑呵呵的說道:“殿下,這突厥實力雖然強大,但是有幾個很大的弱點,其一,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定襄,而是整個大唐朝,他的綜合實力遠在大唐之下,只要陛下堅守定襄,最後失敗的必定是頡利,定襄城雖然尚未完工,但是在陛下和薛仁貴的率領下,堅持數月還是可以的。其二,他內部並不統一,並不能形成有效的指揮。就如同一群極不協調的軍隊一樣,根本不能對定襄形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