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歷來成王敗寇,歷史也是由勝利人書寫的。崔氏是一門心思的想獲得天下,殿下等王子殿下都會是崔氏眼中釘,是他們所誅殺的物件,殿下還是小心為妙。”王珪一見盧承烈那滿懷怒火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又緩緩的說道:“太子殿下其性遠不如諸位皇子,哼哼,或許就是連大皇子都不如,大皇子雖然生性殘暴,但是到底是盧氏之後,江山在他手中,還是姓盧的,但是落到太子殿下手中,這個江山恐怕不久之後就會改姓崔的了,陛下歷盡千辛萬苦,才創下的偌大的基業就會為他人所有,而殿下等人的性命也為崔氏所有,殿下,您甘心嗎?”
“哼,崔氏?這些年父皇對崔氏太過於優厚了,卻不曾想到這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狼,根本就沒有用感恩的念頭。”盧承烈雙目中閃爍著憤怒之色,冷笑道:“留著這些人在世上,就是浪費。待父皇歸來之後,本王就會上書父皇,將崔氏連根拔除。”
“好,好。”王珪聞言雙眼一亮,雙手連拍,大聲說道:“只要崔氏一倒,太子殿下的東宮之位必定為殿下所有,臣在這裡就恭喜殿下了。”
“王大人此言差矣!”哪裡知道盧承烈聞言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反而擺手道:“孤王這麼做,可不是為了那太子之位。而是我盧氏江山,是天下的百姓。哼哼,崔氏一旦當國,與前朝又有什麼分別,百姓因此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至於何人當太子,那也是父皇能決定的,孤不過是一個親王而已,對父皇不但使兒子,更為重要的是臣子。王大人,以後這些話就不要說了。免得傳到外面去,引起別人的非議。”
“是,是,殿下所言甚是。”王珪臉色一紅,現出尷尬之色來,心中卻是在暗罵盧承烈虛偽。他就不相信,盧承烈會面對著那天下至尊的位置不心動,在他看來,盧承烈如今的表現不過是做給他看的而已,實際上,盧承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張椅子而做的。至於說的那樣的高尚,也不過是惺惺作態而已,歷史上的每個陰謀家在陰謀得逞之後,都是這種表現,面前的盧承烈也不例外。但是這一切不是他王珪能說出來的,而且他也是不敢說的,只能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歌頌著盧承烈。
“好了,眼下的情況該如何是好?還請先生教我。”盧承烈在王珪臉上一掃而過,稚嫩的臉孔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好像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從來就沒有一樣,又恢復了剛才風輕雲淡的模樣。
“坐壁上觀。”王珪面色一正,雙目中閃過一絲智慧的目光,說道:“就如同當初那百官的隱私一般,殿下只能作壁上觀,或者說,潛心修佛,祈禱陛下安全回長安,這就是殿下這段時間要做的。”
“這樣?是不是太簡單了。”盧承烈驚訝的問道。
“殿下,眼前的形勢乃是太子殿下和諸位皇子的爭鬥,諸如大皇子和二皇子,嘿嘿,說句殿下不高興的話,這個時候的殿下根本就沒有被這三位皇子重視起來。還沒有被他們認可,所以他們是不會顧忌到殿下的。不過這樣一來,對殿下就是好事情了。殿下可以躲在幕後,看著他們在爭鬥。”
“先生明言。”盧承烈正了一下身子,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長孫無忌跟隨盧照辭去了定襄,如今在長安城的,他能用的就是這位已經投靠過來的王珪,前李氏太子李建成的智囊了,雖然有著很多的缺點,但是不可否認得是,此人確實有點智謀。
“太子殿下是穩坐釣魚臺,只要他不犯什麼錯誤,這個太子之位就能安安穩穩的做下去。就算陛下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可以順利登基,因為他有大義的名分,這是其他王子所沒有的。所以他要的就是一個穩字。”王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說道:“至於大皇子和二皇子所需要的卻是一個亂字,他們需要朝廷亂起來,這樣太子殿下就不能順利繼位,而且這個時候太子監國,朝局若是發生動盪,恐怕在陛下那裡,太子殿下也是不好交差的。所以說殿下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插手朝中之事的好,專心佛事,為陛下和前線將士祈禱,這才是最主要的,殿下不防將聲勢弄的更大一些,這樣一來,不但可以迷惑其他幾位王子,讓他們認為殿下無意皇位,更能贏得一片讚譽之聲。”
“若父皇真的……?”盧承烈的話又停了下來,卻是沒有說下去。
“殿下以為陛下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嗎?”王珪嘴角一絲不屑之色來,冷笑道:“陛下是何等的英明,豈會出現這種事情。更為重要的是,當初定襄還沒有被圍困的時候,陛下就能迴轉長安,可是陛下怎麼就沒有回來呢?因為陛下有信心。不但是對自己武藝的信心,更重要的是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