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話,臣沒有聽說過。”盧照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或許是臣孤陋寡聞,平日裡見識太淺,並沒有宗室之中,還有此等人物。”
“沒見過沒有關係,今日就可以見到了。”盧照辭笑呵呵對身邊的李靖說道:“開始吧!朕要親自為這些學子們佩劍。”
“臣遵旨。”李靖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立在高臺之上,大聲喝道:“大唐貞觀七年十月三十日,天子幸武學……請天子為新進畢業的武學學子佩劍。薛仁貴!”
“末將在。”只見人群之中,走出一位英武的年輕人,正是薛仁貴,只見他一身戎裝,端顯軍人風采。
“薛仁貴,朕可是認識你啊!不愧是大將軍的弟子。”盧照辭站起身來,從身後的徐世績手中接過一柄長劍來,笑呵呵的說道:“朕今日授予你鷹揚郎將,不過授予你郎將,可不是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而是朕看中你的本領才能。今日授予你佩劍,望你以後忠於朕,忠於大唐,忠於朝廷。如此方不辜負來武學中走一遭。”
“末將謹記陛下教誨,忠於陛下,忠於大唐,忠於朝廷。”薛仁貴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接過盧照辭賜予的佩劍,面容剛毅,雙目中卻是掩藏不住的是激動。得天子賜之佩劍,恐怕也只有武學學子才有這個資格的,就是第一代武學弟子也是沒有這個資格的。足夠讓人榮耀終身了。
“不錯。”盧照辭點了點頭,擺了擺手,又從徐世績手中接過另一柄寶劍。
“蘇童。”李靖按照名冊,再次念道。
“末將蘇童見過陛下。”這個時候,只見蘇童滿臉喜悅之色,從臺上走了上來,也是單膝跪地。
“你的表現,朕已經從祖將軍那裡得知,當初朕也聽過你和薛仁貴之間的論述,不錯,不愧是蘇定方之子。朕今日也授予你為鷹揚郎將,賜佩劍。”盧照辭將佩劍遞了過去,喝道:“希望你日後終於朕,忠於大唐,忠於朝廷。”
“末將誓死忠於陛下,忠於大唐,忠於朝廷。”蘇童在一瞬間就被喜悅衝昏了頭腦,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那兩名郎將中的一員。原先對薛仁貴的嫉妒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太忠。”
……
典禮一項接著一項,當然並不是每一項都需要盧照辭這個開國皇帝主持,比如總參謀部的李靖、兵部尚書房玄齡等等也主持一些事情。
“陛下,馬上就是演習開始了。還請陛下下令。”不知道房玄齡伸什麼時候走到了身邊,小聲的說道。
“國丈來了嗎?”盧照辭在人群之中掃了一眼,淡淡的問道。
“國丈大人已經來了。”房玄齡若有所思的指著人群中一處說道。
“請他上來。”盧照辭順手望了過去,果見崔宏道一聲青衣,隱有儒雅之色,在滿朝朱紫緋紅之中,十分的顯眼。
“臣遵旨。”房玄齡不敢怠慢,趕緊走了下去。
崔宏道在人群之中看著不遠處的武學學子們的各種表演,或是馬術,或是比武、或是射箭等等,但是實際上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而是想著長安城內的一切。宣德殿大學士的位置已經競爭的如火如荼了,可是當今天子卻不去關注結果,而是到這武學之中來了,還當場提拔了兩個鷹揚郎將,這就讓他弄不明白了。
“國丈大人,陛下有請。”忽然身邊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崔宏道望了過去,卻見是宣德殿大學士、兵部尚書房玄齡。
“哦,臣這就去。多謝房大人了。”崔宏道心中一驚,趕緊拱手道。他雖然是國丈,但是也僅僅是一個國丈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職權,清貴,也僅僅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這位國丈大人。
“國丈請!”房玄齡點了點頭,他本就是謙謙君子,深受儒家學說的薰陶,自然是對崔宏道很是尊敬了。
“臣崔宏道拜見陛下。”高臺之上,崔宏道恭恭敬敬的朝盧照辭拜道。
“國丈,起來說話吧!”盧照辭笑呵呵的指著一邊說:“賜坐。”
“謝陛下。”崔宏道心中惴惴不安,也就僅僅是坐了半個屁股。他還不知道盧照辭找他究竟是何事,更為重要的是,他心中有鬼,想那宣德殿之事、兩京糧價之事都是與他有關,他心中更是擔心盧照辭這次要找他算賬。所以臉上盡是謙和之色。
“國丈,你看著武學學子如何?”盧照辭笑眯眯的問道。
“陛下的弟子自然是聰慧不凡,日後必定都是能征善戰的將軍,必定能為大唐開疆擴土,建立不朽的功勳。”崔宏道想也不想的就說道。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