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言官們逮住機會,要參奏小侄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崔仁師嘴角露出苦笑,他可是被那些人給弄怕了。
“兄長這段時間在大牢之中,是不知道外面的局勢。隨著兄長的入獄,朝堂之上風雲多變,詭異無比。”崔禮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來,當下將朝中局勢說了一遍,又將關東世家的諸多對策說了出來。
崔仁師越聽臉色越是難看。那崔禮最後又說道:“依小弟看來,陛下恐怕是準備對付我們關東世家了。太子殿下都已經傳來被廢的訊息了。坤寧宮中更是很久都沒有得到皇后娘娘的訊息了,聽說陛下也很少到娘娘那裡去了。陛下這是在卸磨殺驢啊!他……”
“住口。”只見崔仁師對著崔禮一陣冷喝,冷哼道:“陛下也是你能議論的嗎?如今看來,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了。依照鄭兄的智謀,是不會如此不智的,居然還想著與陛下相對抗,你簡直是找死。”
“兄長。”崔禮聞言面色一變,就準備站起身來反駁。
“好了。”崔宏道鼻孔裡傳來一陣冷哼之聲,望著崔仁師,淡淡的說道:“崔禮此舉雖然有些過分,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你也休要如此。若是不如此,陛下會放你出來,哼哼,他明知道外面的糧價上漲與我們關東世家有關係,但是也無可奈何,所以才會放你出來,以換取關東世家對糧價的控制。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有如此好手段,將軍中關東世家子弟盡數驅逐出來,真是好手段啊!”
“這只是怪我們以前太小瞧那個武學了。”崔禮也搖了搖頭,道:“這些草根出身的傢伙,有的人斗大的字也不認識幾個,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統領軍隊,真是難以想象,陛下真是好膽。”
“武學以後就是將軍的搖籃,這句話,可是陛下親口說的。”鄭仁基在一邊面色凝重,淡淡的說道:“可以想象,日後若是沒有經過武學薰陶的人,是不可能統領大軍的。陛下先是有終南山書院,為他培養了大量的人才,在取代李唐之後,一紙詔令,這些人就參加了科舉,分到各地司牧一方,已經不知道收買了多少的文人學子,如今又有武學。為陛下培養了大量的軍事人才,可以說,這一次,陛下在治理國家,對外用兵等方面已經不依靠關東世家,甚至可以說,已經不依賴任何世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牢中一日,牢外千年啊!”崔仁師聽了好半響,才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來,掃了三個人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們都不瞭解陛下,所以才會有今日。陛下等這一日已經不是一兩天了,以前只是沒有逮住機會而已,這次可就不同了,他是逮到機會了,先利用機密洩露之事,將我下了大獄,而你們為了救我,犯了一系列的錯誤,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件事的根本是是什麼。這根本並不是我崔仁師,而是其他。一個宣德殿大學士的位置就讓你們迷暈了眼,看不清楚其中的一切。嘿嘿,不光是你們,就是朝中諸公也沒有看清楚其中的奧秘來,好歹我也是跟隨陛下的功臣,處理朝中大事多年,豈會說罷就罷的,這個宣德殿大學士的位置還是我的。無論是封德彝還是褚遂良,更或者是徐世績,都是不可能得到的。所謂的徐世績為宣德殿大學士這句話,雖然是出自陛下之口,但是並非是陛下的心思。你們這些人,都是被陛下所騙了,才會如此。忘記了其他的事情了。”
“大人所言甚是,陛下心思非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能理解的。”鄭仁基連連點頭。他當初可是極力反對此事的。
“這個時候你倒是說出來了。”崔禮見鄭仁基站著說話不腰疼,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火來,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來。
“好了,不要說了,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待我去宮中見過陛下再說。”崔仁師皺了皺眉頭,對崔禮冷哼道:“好了,京中之事自有我處理,你會澤州去吧!不必在長安停留了。”說著就站起身來,命人備了馬車,就準備朝皇宮而去。
“是。”崔禮不敢怠慢,趕緊站起身來,朝崔仁師的背影行了一禮,最後狠狠的瞪了鄭仁基一眼,雙目中盡是陰狠之色。也緊隨其後,出了崔府。
“哎!鄭大人,還望你不要介意。”崔宏道深深的嘆了口氣,雙目中盡是無奈之色,淡淡的說道:“與當今陛下相比較,老夫是老了。”
“不是世叔老了,而是陛下太厲害了。”鄭仁基苦笑道:“小侄如今更擔心的是兩京的糧價,陛下有沒有藏後手,這是小侄想不到的,若是陛下藏有後手,那必定是糧價,小侄以為還是小心的好,我們已經輸了一次了,這次可不能再輸了。”
“你說的也是有理。不過,到如今還沒有看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