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盧照應點了點頭,對武媚娘說道:“在這裡,你想什麼就說什麼,哼哼,不要以為這兩個是長安城的才女,就比你聰慧。依照本王看,岑家娘子的那個辦法不可取,要是按照她那麼馴馬,那馬準的餓死。哈哈!”
“謝涼王殿下關照。”武媚娘心中一喜。朝盧照應低頭行了一禮,卻沒見到面色欣喜的盧照應,雙目中平靜無比,卻沒有絲毫的一樣來。只可惜的是,武媚娘並沒有看到這一切,而神情雍容華貴,面露慈祥之色的長孫無垢卻清晰的發現了盧照應的不平常之處,心中一動,若有所思的望著武媚娘一眼。
“媚娘,你且說說,要讓你馴這兩匹烈馬,你當如何?說好了,本宮有重賞。”長孫無垢聲音仍然很平淡,儘管此刻她心中閃現出無限道遐想來,但是在聲音之中,仍然聽不出半點的異樣來。一時間,場中的眾人都望著武媚娘,等待著她的回答。
“媚娘認為要馴服這兩匹烈馬,只要三樣東西就足夠了。”武媚娘站起身來,面色仍然是一臉的笑容,雙眼如同一汪深潭一般,笑盈盈之中風情無限,只聽她說道:“鐵鞭、鐵錘、匕首。”
“哦為何是此三種物事?”長孫無垢驚訝的問道,眾人也很驚訝,這三件物事如何能用來馴馬,自古以來,那些馴馬師們馴馬從來就沒有聽說過用這三種辦法的。
“鐵鞭?鐵錘?匕首?”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涼王盧照應好像碰見了鬼一樣,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失聲驚叫道。
“王叔,你是怎麼了?”長孫無垢也忍不住站起身來,驚訝的問道,場中眾人一時間又將目光望著盧照應,心中更是好奇無比,什麼情況,讓盧照應如此失態的,想當年在戰場之上,無論是何種險境,都沒有讓涼王失態的,但是如今卻讓盧照應如此失態,好像是遇見了鬼一樣,如何不讓人驚訝。
“哦,哦,沒事,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忍不住叫了起來,諸位嫂嫂莫要怪罪,莫要怪罪。”盧照應好像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討饒道:“媚娘,你,你繼續吧!”說著用怪異的眼神望著武媚娘。
“媚娘,這馴馬本宮雖然沒有親自馴過,可是從來就沒有聽過哪位馴馬師馴馬需要這三件物事的。”長孫無垢雖然很驚訝於武媚孃的馴馬方法,但是聲音還是一片溫和之聲,其他人也紛紛望著武媚娘,等待著她的回答。
“媚娘先用皮鞭打得它皮開肉綻,死去活來。還不聽話,就用鐵錘敲它的腦袋,使它痛徹心肺。如果仍不能制服它的暴烈性情,就乾脆用刀子割斷它的喉嚨。”武媚娘聲音嬌嫩,說不出的動聽來,但是此刻在眾人的耳中,聽的是那樣的毛骨悚然,仍然不寒而慄,紛紛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武媚娘。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女郎居然會使用這種方式來馴馬,這哪裡是馴馬啊簡直就是在殺馬啊這種方式也是武媚娘這個嬌滴滴的女娘能想到的嗎?眾人望向武媚孃的眼神頓時變了起來。
“如此。如此說來,陛下所賜予太子的良駒豈不是要被媚娘給刺死了?”說話的是涼王盧照應,只聽見此刻的他面色異樣,嘴唇顫抖,雙目中露出一絲驚駭之色。好像也是被武媚孃的方法所震驚了。只是讓眾人感到奇怪的是,涼王盧照應跟隨天子身後,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征戰和廝殺,怎麼碰到這種事情,居然變了神色,這讓眾人很是驚訝,只是卻是無人敢說出來,只是用異樣的神情望著盧照應,那岑文字等人都若有所思的觀察著盧照應,他們可不會認為盧照應是因為武媚孃的馴馬方法才會弄成這副模樣的,在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盧照應自己不說,別人也不好詢問的,各自在一邊看著事情的進展,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面對盧照應的異樣,武媚娘毫不畏懼,只是低著頭說道:“媚娘認為陛下給太子殿下送來兩匹烈馬讓殿下馴服,實際上陛下並不希望殿下親自馴服這兩匹馬。”
“此話怎講?”長孫無忌雙眼一亮,不由的出聲問道。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殿下乃是國之儲君,更不應該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武媚娘不慌不忙,輕聲細語的說道:“陛下是要殿下明白這其中的道理,良駒應該成為君主的坐騎。馴服了就用,馴不服留它又有何用呢?所以陛下才會將這兩匹烈馬送給太子殿下,其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讓太子殿下明白這個道理,而不是讓太子殿下去馴服這兩匹烈馬。”幾句話,武媚娘很快就講完了,但是所產生的影響,卻遠遠不是這幾句話能講的清楚的。
“今日本宮可是長了見識了。原來陛下用意深遠,就是本宮也沒有明白陛下的苦心,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