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要遷都洛陽,閣老,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要是你做鄭氏家族的族長,你會怎麼做?”
許敬宗也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鄭仁基,鄭仁基說的有道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一旦在其位,就要為整個鄭氏考慮,以前鄭氏家族和關東世家一起,鬥天,鬥地,鬥皇室,鬥關中世家,才有了今天的關東世家。天子雖然一直都削弱世家的力量,世家也只能在夾縫中生存,關中世家還好,因為處在京師,力量雖然被限制,但是還是能在限制中增長,關東世家卻要倒黴了。不但要面對皇室的打擊,還要面對關中世家的打擊。如今好不容易,天子即將遷都洛陽,關東世家也可以佔據地利,雖然在貞觀一朝或許發展不大,可是貞觀之後呢?就可以憑藉著地利快速的發展了。
黎民是來了,可是黎民前的黑暗卻是很難度過的,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關中世家對關東世家的打擊那可是不遺餘力的。弘農一案,不就是關中世家對關東世家的誣陷和栽贓嗎?韋挺等人對關東世家是如此的打擊,為的就是在朝廷遷都洛陽之前,天下的眾多世家中已經沒有關東世家這個名詞。只有這樣,關中世家才能因此在朝廷中佔據有利地位,無論天子採取什麼樣的措施,關中世家都能立於不敗之地。平心而論,鄭仁基並沒有做錯什麼?
“仁基,說說吧在你的背後是什麼人?”許敬宗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你若是專門是弄些錢財,肯定不會如此的,說說吧!”
“閣老,此事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追究下去對誰都不好。”哪裡知道鄭仁基卻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可以追究下去的,一旦追究下去,你我的性命都難保。我聽說當初狄仁傑進攻見陛下的時候,陛下曾經賜予了一件墨寶給狄仁傑,閣老,您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嗎?”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陛下親筆手書難得糊塗四個字。”許敬宗笑呵呵的說道。話音一落,面色頓時變了變。
“仁基,這與此案有關係嗎?或者說,陛下知道你們背後之人?”許敬宗眼珠轉動,各種想法就在腦海裡轉了起來。他這個老狐狸一向都是如此,辦事小心翼翼,不敢觸犯了自己任何的利益。他潛意識中感覺鄭仁基話語之間有問題。
“閣老,你問的越多,自己就涉足其中,閣老,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問了。”鄭仁基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此事其實不能再查下去了,再查下去,恐怕誰也不好過,就是陛下自己也很難辦。閣老,您明白了嗎?”
“涉及皇室?”許敬宗面色蒼白,坐在那裡,雙目無神。一下子呆呆的坐在那裡,自古以來,皇室都是一個禁忌,誰辦事也不想涉及到皇室,可是如今倒好,自己辦的這個案子居然涉及到皇室,這下就讓許敬宗處在一種難以下手的尷尬處境之中。
“閣老真聰慧。”鄭仁基笑呵呵的說道。只是臉上隱隱可見一絲譏諷之色。
“就算是涉及到皇室又能如何?皇室宗族又有多少?仁基啊這件事情,你是真不該涉足其中。”許敬宗忽然站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所說的難得糊塗,實際上,還有另外一種解釋,該糊塗的時候就糊塗,不該糊塗的時候,就不能糊塗,官場上的人,又有幾個能難得糊塗的呢?此案關係重大,你一個鄭氏家族能扛的起來嗎?”
“閣老,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就算是陛下最後知道了結果,又能如何呢?有些人他也是不會辦的。”鄭仁基苦笑道:“到了最後,還不是我們這些人來替罪的嗎?閣老,我不讓你知道也是為了你好。真的要查下去,就算將那個人繩之以法了又能如何,陛下最後還是要放了他的,連帶著你我都是要倒黴的。閣老,還不如現在放手,陛下要辦的也僅僅只有我一個人而已,閣老辦成了此案,也可以交差了,我鄭仁基就作為閣老立威的物件,這不是很好的嗎?”
許敬宗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思索之色,說句實話,鄭仁基這種說法是有一定道理的,可以說是,三方都會得利的。鄭仁基因為有個好女兒,可以免於一死,背後之人也可以不用出現,而他許敬宗也辦成了此案,在宣德殿裡也算是站穩了腳跟。可以說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他是誰?”可是許敬宗一想起龍椅上的那個人,心中一絲僥倖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個皇帝可是一個眼睛裡放不下一粒沙子的人物,他老人家高高在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若是稍微有點不認真的地方,自己在天子眼中印象可就差了許多了。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斷案的人員,只要將結果查出來就可以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即使不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那也是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