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溫柔鄉里吧!”盧照辭搖了搖頭,說道:“朕這麼做就是讓你能安穩的繼承江山,坐穩東宮之位。二來,也可以告訴你的那群兄弟們,不要再鬧了。這樣一來,對大家,對朝廷,對天下都是好事。哎朕當這個皇帝還是很稱職的,但是若是朕當個父親,恐怕是最不稱職的了。”
“父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兒臣無能,讓您生氣了?”盧承烈有些緊張的問道。在心裡,他隱隱的猜出點什麼來,但是又不敢去確認。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此事與你無關,你也不必記掛在心上。”盧照辭擺了擺手說道:“太子,朕問你,若是有人一口氣殺了百餘位官員,你當如何,這些官員都有貪汙之罪的。”
“百餘位官員?貪汙之罪?”盧承烈震驚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那他也就不是太子了。盧照辭的眼光也是有問題的。貪汙的官員雖然很可恨,但是按照其貪汙的金額大小,來判處罪行,但是除掉數額巨大的,一般都是罪不至死,這些百餘名官員中,盧承烈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貪汙了多少,但是也知道,這裡面大部分人是罪不至死的。如今這些人盡數被殺,顯然是不合理的。但是他不敢說什麼,因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做的,按照盧照辭剛才的口氣,恐怕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那幫兄弟們做的。若是如此的話,自己說什麼都不聽了。
“你看看吧!”盧照辭面色冰冷,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一本奏章來,扔給盧承烈,說道:“這是許敬宗從洛陽呈上來的奏摺,也就是這封奏摺,讓朕不得不從藍田趕到長安來。否則,朕這個時候已經達到漢中了。”盧承烈這才知道,盧照辭為什麼趕回了長安,原來是因為此事。按照盧照辭的意思,此事已經涉及到皇子了,就是盧承烈自己也不好處置。
盧承烈不敢怠慢,趕緊將奏章開啟,仔細的看了起來。越開越是驚心,臉色則是更差了。嘴唇直哆嗦,若非盧照辭站在跟前,恐怕早就開始罵娘了。上面記載的是鄭仁基所招供的,還有許敬宗和盧承泰的一些對話。雖然盧承泰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從他與許敬宗之間的對話,就可以看出,盧承泰是此事的直接指使人,洛陽貪汙案,還有那些百餘名官員的死,都是他弄出來的,真是膽大包天,真是罪在不赦。更讓盧承烈感到憤怒的則是盧承泰對東宮之位不但是有了想法,而且已經採取了措施,這是讓盧承烈最不能容忍的。東宮之位很重要,他處在這個位置上,就不曾想過有朝一日會將東宮之主讓給別人,他的兄弟可以嫉妒自己,可以明目張膽的來奪取東宮之位,這些他都可以容忍,但是絕對不允許的是,有人利用卑鄙的手段來奪取東宮之位。可是這事也只能在心裡感到很鬱悶而已,嘴巴上卻是不好說出來。
“太子,你看此事該怎麼處理?”盧照辭冷哼道:“朕與眾卿奪取江山,那也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治理天下是何等的困難,與那些世家相鬥,到如今還沒有一個結果來。為了不走前隋之路,朕厚待百姓,就是修建洛陽都城,朕花費了大氣力,給那些百姓以錢財,避免這些人鋌而走險,這下好了,這個孽子為了奪取太子之位,居然弄出這一出來,簡直是該死。朕恨不得殺了他。不處置此人,如何向天下的臣民們交待,國法朝綱該如何是好。”盧照辭惡狠狠的說道。
“父皇。”盧承烈心中一驚。
“去,傳旨,賜一杯御酒給他吧朕就當從來就沒有生過這麼一個兒子。”盧照辭雙目閃爍著寒光。望著盧承烈說道。
“父皇,不可。”盧承烈頓時嚇的面如土色,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所謂的賜一杯御酒,實際上就是要賜死。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死法,但是皇家自己也是有皇家子弟的死法,比如楊廣,就是被勒死的。皇家的子弟一般的死法就是賜死,賜死就是包括御酒。盧照辭說是要賜御酒,就是要以毒酒一杯,將其賜死。這可是要將盧承泰賜死。饒是盧承烈膽大,心中也恨不得盧承泰受到處罰,但是卻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將他賜死。
“父皇,這虎毒尚且不食子,魏王弟乃是父皇最喜歡的兒子,豈能因為犯了一點錯誤,就將他賜死的。”盧承烈趕緊說道:“父皇開創了大唐江山,乃是一代明主,豈能有殺子的惡名。魏王弟年紀尚小,想必也是被他人所利用,所引誘,才會犯下這個錯誤來,父皇處罰一下就可以了,豈能殺他?兒臣懇請父皇開恩,饒恕魏王弟一命。”
“饒他一命?要知道那些死去的官員們豈不是白死了嗎?”盧照辭冷哼道:“還有,承烈,他這麼做,可是要奪取你的太子之位,你還為他求情?”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