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和尚等佛門高僧聞言面色蒼白,雙目中盡是悲哀之色,他們這個時候也想的清清楚楚,偌大的佛門居然出現了這種事情,陰謀造反,這顯然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或許,這些佛門想擴大自己的影響,恢復當年前隋初年甚至南朝那個時期的興盛來,但是可以想象的是,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造反。當今天下乃是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正是佛門大興的機會,更何況,出家人六根清淨,超脫紅塵之外,哪裡會被外物所汙染。但是如今,眼前的辯機和尚顯然不是,可以想象,這次佛門中出了一個陰謀造反的傢伙,就會連累佛門,佛門剛剛興起的局面又將會改變。白雲和尚雙目中雖然有憤恨之色,但是更多的是惋惜之色。莫說是他,就是其他的人,諸如盧承烈、狄仁傑雙目中也都是憐憫之色。
辯機和尚是有大罪,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佛學上的成就,是如此的喜人,讓人稱讚,若是他能潛心修行,可以推斷的出來,他必定會成為第二玄奘,在佛門中位置將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惜的是,他的心並不在這裡。
“哼,你說的好聽。”辯機和尚冷笑道:“若你本是皇家子,可以享受榮華富貴,可是如此卻要棲身佛門,苟延殘喘,你可願意,而你的仇人卻是高高在上,享受著錦衣玉食,萬人膜拜,你可願意。盧承烈,你很幸運,因為你有一個好父親,若非盧照辭,你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世家子,也許和低下的眾人一樣,正在對我頂禮膜拜,甚至還會跟隨在我左右,為我奪取天下。你如今高高在上,卻又何必如此神態對待我?”
盧承烈啞口無言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辯機和尚說的極為有道理。不錯,歷代王朝的末代皇室都是有不甘心失敗之人,他們一方面是為了恢復自己的祖上榮光,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為看著自己的仇人高高在上,而自己卻在一邊苟延殘喘,所以才會陰謀造反,前隋是如此,前李也是如此。也許以後,有人會說前唐也是如此。盧承烈一想到這裡,不由的深深的嘆了口氣。
“辯機,你如今已經不是我佛門弟子了。你的師傅道嶽大師想必也不會認下你這個弟子了。”白雲和尚深深的嘆了口氣,大聲的說道:“我佛門超脫世外,心無外物,豈會與你這樣的人勾結在一起,陰謀造反。我佛門只有辯機,卻無逆賊楊氏。”白雲和尚聲音顫動,面色悽苦,聲音中都帶有一絲哭腔。多好的苗子,日後可以執掌佛門一脈,可惜的是,如今卻成為如此人物。
“身是菩提樹,心為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盧承烈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辯機,你本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孤很欣賞你,可惜了你的一身才學。”盧照辭深深的嘆了口,他搖了搖頭,身形有些蕭瑟,在眾人的護衛下,就準備我朝外走去。
“盧承烈,你莫要得意了,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大隋有無數忠心之士,是雖然死了,可是你也不會好過的。這天下還是我大隋的。哈哈!”只聽見辯機和尚大聲的狂吼道。
盧承烈聞言不由的搖了搖頭,正準備下臺,忽然背後傳來一陣驚呼聲,接著只感覺身後一種炙熱傳了過來,他不由的朝後望去,不由的面色大變,卻見辯機和尚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周身火焰沖天,將辯機和尚包裹其中。
“怎麼回事?”盧承烈面色一變,他驚訝的望著渾身起火的辯機和尚,轉身望著狄仁傑,顯然不明白這個辯機和尚為什麼能全身起火,而且是火勢如此的兇猛,瞬間就能燃起,這讓他很是驚訝。
“想必也是他想出來的方法。”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此人有大才,其才遠在臣之上,臣能解出的那些手段,還是看了他寫的書才明白,若非如此,臣恐怕怎麼也猜不到,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方式。只是自殘的這種方法,臣卻是聞所未聞,大凡自殘之人,或是藉助木料,或是藉助桐油等物,但是這個辯機和尚卻沒有使用任何東西,石臺之上,沒有任何的木料,其上臺講經的時候,更是沐浴更衣,莊嚴肅穆,臣剛才也聞過了,只是一片檀香之氣,根本就沒有桐油的氣味,所以也可以排除身上事先灑滿桐油,然後點火的事情了。”
“卿所言甚是,此人確實有大才,可惜了。”盧承烈聞言也點了點頭,臉上現出一絲惋惜之色。實際上這樣的有才能的人,在世間本來就沒有多少,貞觀朝出了一個岑文字,輔佐天子二十多年,才有瞭如今的大唐盛世,在自己手中,眼前的狄仁傑也可以使的大唐繼續繁榮昌盛下去,但是人才就是人才,誰能嫌棄自己手上有才能的人少呢?
辯機和尚無疑是一個智慧超群的傢伙,且不說眼前的各種奇思妙想,就說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