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再說吧等等再說吧!”盧照辭望著眼前的奏章,面色陰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呢?一邊的秦九道陡然感覺到一股壓力撲面而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大將軍的奏章來了嗎?”秦九道面色一苦,這些日子,盧照辭每天起床歌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可有徐世績的奏章前來。讓秦九道心中暗自叫苦。
“回陛下的話,大將軍還沒有奏章傳來。”秦九道不敢怠慢,趕緊說道。
“還沒有來?”盧照辭面色一動,說道:“還沒有上奏?秦九道,你認為從大非川到御營需要多長時間?”
“這個?”秦九道面色一動,不知道該怎麼說。從大非川到南方御營所需要的時間是很遠,但是大將軍的奏章一般都是六百里加急,到如今也該送到了,可是到如今還沒有到達,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這更是讓秦九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將軍若是有奏章前來,想必早就到了吧!”盧照辭陰冷的說道。
“或許,可能已經送到東宮太子處。”秦九道低著頭說道。但是聲音很低,說的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此大的事情,徐世績又豈會隱瞞下來,在送給東宮的同時,必定會派人將奏章用六百里加急送到南方御營來,否則的話,其心就有問題了。
“依朕看,或許大將軍事務繁多,早就忘記了朕。”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狄仁傑已經到哪裡了?”
“回陛下的話,按照行程,大約十天之後,才能到南方御營。”秦九道小心翼翼的說道:“蜀道難行,耽擱一些時日也是正常。”
“薛仁貴那裡呢?”盧照辭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時候,聖旨已經傳達到那裡,這個時候也已經上路了。”
“若是按照形成,薛將軍這個時候已經出發了。”秦九道趕緊應道。
“恩等他來了,朕也就放心了。”盧照辭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將軍們都是朕一手調教出來的,都是朕的學生,弟子總是要聽師父的。”
“陛下所言甚是。”秦九道心中打了一個冷顫,他是後宮中人,見多識廣,官場中的事情自然是瞭解的甚多,從盧照辭的一番話中,他就能聽到許多。
“傳朕旨意,見西域都護府,命北京都督祖明為蔥嶺道行軍總管,兼西域都護府大都督,總領西域軍事。任命李義府為西域長史。”盧照辭輕輕的說道:“再傳聖旨,任命魏徵兼領關隴道長史。”
“僕臣領旨。”秦九道聞言面色一變,心中暗自叫道君心深似海,這些做臣子的稍微有點逾越之舉,就會受到雷霆打擊。如今的徐世績坐鎮大非川,所有的糧草都是從西域和關隴道支付,如今讓祖明擔任西域都護府大都督,李義府為長史,暗自有牽制大驚軍的嫌疑,而魏徵本就是這次事件的主導者,一心想要壓制武將的人選,這次讓讓他做了關隴道長史,就是要將所有的錢財都歸其掌管,徐世績要用兵,也要受他的控制,秦九道一想到這裡,不敢怠慢,趕緊寫聖旨。
“傳朕旨意,如今三軍諸將移防的時候到了,傳旨到總參謀部,讓他們開始行動吧!”盧照辭淡淡的說道:“在傳旨太子,今年武學學生即將畢業,讓太子去安排一下,他自己親自去一遭,讓這些學生,一部分來南方御營,一部分去大非川,帶領一些兵馬,熟悉一下大軍建制,熟悉大軍的作戰方式,日後也好與吐蕃大戰,也好日後為朕,為朝廷效命,還有一部分就去秦勇帳前效命,不得有誤。”
“僕臣這就去傳旨。”秦九道心中暗自叫苦,暗自驚駭。大唐天子這是在提防著徐世績,更為重要的是,不但是在提防著他,就是秦勇等人都是如此。想武學中的學生雖然都是來自軍中,但是一入武學就成了盧照辭的弟子,天地君親師,盧照辭一口氣就佔了兩樣,這個時候,誰敢造反。大唐天子讓這些學生進入軍中,就有分兵權的嫌疑。畢竟徐世績等人雖然對兵法韜略方面都很在行,可是卻不是嫡系,不是天子的嫡系,豈能讓他掌握軍權,以前或許還因為吐蕃的緣故,但是卻不曾想到徐世績對這次的事件採取的是姑息縱容的態度,這讓盧照辭很是生氣。
而此刻的松州城內,一片太平景象,欽陵兵退陰風峽,雖然還是守在陰風峽,但是那裡本是大唐和吐蕃的邊境,距離松州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更何況,這個時候大唐的軍隊駐紮在松州,領軍的大將又是有名的冠軍侯,如此兩者加起來,足以讓松州城又恢復到戰前的模樣了。那些原本躲在家中的商人們現在也開始走上街頭,又開始進行交易了,大量積壓在庫中的珍惜毛皮都運送內地,只有那些準備收購吐蕃奇珍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