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不符合邏輯了,這不是成心讓人不好伸手接你的紅包嗎? 楊登科這麼猶豫著的時候,佘廠長一把抓過他的手,將紅包塞進他的手心,說:“你不接,崔主任他們也不好接了,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順便將楊登科推出了門外。楊登科覺得佘廠長說的也有道理,剛才自己不肯留下來瀟灑,已經得罪了那幾位一回,現在如果再帶頭不接紅包,這就是損害幾位利益,故意與他們過不去了。何況世風如此,一個小紅包算什麼呢?連小小紅包也膽敢拒絕,那不是虛偽又是什麼?楊登科不出聲地教育著自己,將紅包往衣袋裡一插,一按遙控器,開啟車門,鑽了進去。 崔主任東倒西歪來到了門口。佘廠長將早捏在手裡的紅包迅速往他口袋裡一塞,要推他出門。崔主任卻立住不動了,嘴裡包了狗屎一樣,含混不清道:“這這這是什麼?”佘廠長說:“沒什麼,點點誤餐費。”崔主任說:“誤誤誤誤什麼餐?”佘廠長說:“別管誤什麼餐。”給後面跟上來的柳碧如使個眼色,柳碧如立即過來扶住崔主任,將他送進了車裡。 蔡科長和賈科長也到了門口。蔡科長酒量不錯,今晚最多也就喝到六成,自然沒什麼酒意,可見佘廠長的紅包遞了上來,也佯裝醉態,趔趄著往一旁歪去。卻恰好歪在佘廠長懷裡,佘廠長順風吹火,不怎麼費力就將紅包塞進了他的口袋。賈科長清醒得很,也學蔡科長樣,假意一腳踩空,栽倒在門邊,佘廠長手中最後一個紅包便順理成章到了他身上。 上車後,除了崔主任,幾個人醉意全消。蔡科長拿出紅包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一千,就樂道:“一千元不多,但對於氮肥廠來說,也算過得去了。”賈科長說:“我看這個佘廠長還夠朋友,估計跟柳碧如關係不一般。” 崔主任本來半醉半醒縮在位置上,聽了兩位的話,睜開紅眼,說:“當然不一般,柳碧如是佘廠長的妻妹。”賈科長說:“正宗的還是旁系的?”崔主任說:“妻妹莫非也有正宗旁系之分?你們盡往歪處想。”蔡科長說:“原來如此,怪不得佘廠長捨得花這個代價。”賈科長說:“是呀,我開始也納悶,氮肥廠都要倒閉了,據說廠裡工人因為領不到生活費,三天兩天就跑到市政府去上訪,佘廠長卻還在這裡花天酒地,不是一般關係,他會花這個錢嗎?” 蔡科長來了勁,說:“崔主任早把他們這層關係告訴我們,我們也就不走了,還要宰佘廠長一刀,瀟灑走一回。”賈科長說:“怪就怪楊科,你不提出走人,我們怎麼會走?” 楊登科覺得這些人怎麼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人家廠裡窮得丁當響,卡著工人的生活費不發,供你們吃飽喝足,臨走還給了個不小的紅包,還嫌不足。可這話楊登科還只能裹在肚皮裡,不能當他們面說出來,否則既得罪人,又顯得自己道貌岸然,好像你的卵比人家的多條筋似的。如今的人心腸彷彿都變硬了,誰如果膽敢表露自己慈悲柔軟的一面,誰就會被看成是假正經,或得了神經病,難免讓人嗤之以鼻。

二十四(4)

楊登科只得笑笑,說:“那我現在把車給你們開回去怎麼樣?”蔡賈二人也笑道:“別開玩笑了,好馬不吃回頭草,出了門,怎好意思回去?事成之後再宰姓佘的也不遲。” 崔主任的眼睛還是半開半閉著,聽幾位你一句我一句說得熱鬧,也不甘寂寞,說:“事成之後不用宰宰宰姓佘佘佘的,宰祁祁祁局長得得得了。”蔡科長說:“柳碧如又不是祁局長的妻妹,誰好意思宰祁局長他老人家?” 崔主任看來是真的醉了,口無遮攔道:“柳碧如不不不不是祁祁祁局長的妻妻妻妹,但卻是祁祁祁局長的那那那個。” 這意思已是再明白不過了,蔡科長和賈科長卻還要裝傻,說:“那個是什麼?”崔主任哈哈大笑了,手在空手劃了道弧,結結巴巴道:“那那那個是什麼都都都不知道?你們還還還說是在單單單位上混混混混的?” 蔡賈二人便怪笑了兩聲。 閒話少說。就說賈科長回到農校就把考察材料交給了馬校長。兩天後,馬校長便象徵性地開了個校務會,做了調入柳碧如的決定。市農業局是農校的主管單位,農校進人必須經局黨組同意,在有關材料上簽字蓋章,方可到人事局辦理正式的人事關係和工資手續。因此農校該籤的字都簽好,該蓋的章都蓋好之後,賈科長便拿著材料到了農業局,找到蔡科長,由他接著去走下步程式。蔡科長又拿著材料去找董志良,董志良在材料上瞟了兩眼,說:“先在我這裡放放吧,開黨組會的時候得透過一下。” 然而董志良並不急著開黨組會,卻吩咐楊登科寫個轉幹申請報告送到蔡科長那裡去。楊登科樂不可支,一口氣寫了個三千多字的申請報告,從德能勤績多個方面,對自己進行了全方位的總結,好像這樣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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