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一,我希望能夠多配備一些迫擊炮,不知可否?二,巡防營的俘虜如何處置?” 汪道銘趕緊說:“我也要迫擊炮。”他說的很快,聲音有點怪,大家聽得一楞,隨後,都笑了。 我掩住笑意義,道:“巡防營的俘虜,先安慰一下,告訴他們,關押是暫時的,他們將很快被釋放。再詢問一下,是否有願意加入新軍。願意加入新軍的,調查一下平時表現。不是太差的,班長以下,打散分入各班,直接參與訓練,先訓練體能(不用發槍);排長以上,暫時關押,但可以享有新軍的伙食標準。但是,所有軍官必須嚴加看管。這個,由余程萬負責。迫擊炮嘛,這要問黃樺了?” 黃樺咳嗽一下,說:“迫擊炮是今年年初定型生產的,雖然結構和生產都很簡單,但為了麻痺外界,聲稱需要優質鋼材,每月只生產少量,對外只說每月一門。直到最近定購的德國鋼材到貨,方才將‘產量’提高到三門。由於保密的原因,目前為止,彈藥局共生產了80門,其中,步隊每標裝備了二十門,我這裡還有40門。不知統領如何安排?” “這樣啊,炮營留在安慶,我這裡就少留些,留十門給炮營熟悉熟悉,其餘的一人一半,士誠、道銘各領十五門。對了,我這裡新到了幾臺無線電臺,一會兒,你們也領兩臺,我在給你們配幾個人使用電臺。” 這一說,就有點熱鬧了,電臺大家都知道,但看到過實物的人不多。 這無線電臺在國內還很少見,但在國外已不是什麼稀罕物,只是體積很大,但通訊效果尚可以。阿庭雖然不會編密碼,但漢語拼音現在可沒有,只是要教人普通話,阿庭可費了不少心思。這次,阿庭一共送回來十臺電臺,但也只有六個可信的人教會了會普通話和漢語拼音,會收發報的倒有不少。然後,電報經過兩重編譯,一重密文,一重拼音,基本沒有被破譯的可能。這也就是臨時用用,不可常用的。 準備就緒,兩人率軍出發了。我開始派人貼出安民告示,併到諮議局通知議員開會。 諮議局在歷史上是個很重要的組織,在辛亥過後,各省的權力多由諮議局掌握,只有少數省份被革命黨控制。我想了想,還真沒想起安徽諮議局做過什麼,似乎曾有個議案,也想不起內容了。一來,安徽巡撫恩銘是個開明的人,本人支援立憲;二來,安徽諮議局沒有什麼有影響力,或者說活動能力很強的人物。所以,安徽諮議局存在,是存在,我印象卻不深。但是,因為如此,就以為安徽諮議局無關大局,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能進諮議局的,都是地方上有名望計程車紳,或者有錢,或曾為官。可以這麼說,諮議局的意見,代表的就是地方勢力的意見,不可小視的。想想辛亥以後,那控制地方的,可多是諮議局的,你就清楚其中的厲害了。我現在可得罪不起諮議局,起碼在初期,還要與諮議局搞好關係。 我正回想有關諮議局的種種事宜,一個人衝過來,抓住我,急不可耐地連聲問我,“崇文,這是怎麼回事?你這是搞的什麼把戲?”我一看,是嚴復這老先生,難怪衛兵會攔不住他。 於是,我就面帶微笑,鏗鏹有力地說:“革命啦!響應武昌起義,響應時代的號召,我決定起義。為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奉獻一切!” 嚴老先生呲之以鼻,這位是這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之一,自然不會相信這些鬼話。我心情舒暢的看著嚴老先生,卻不理會他的催問。這老先生自上回學潮中被人指責吸鴉片,一狠心就把鴉片戒了,這兩年身體健康不少。我又提起老話,“看看這身體多好,要不是我你能跑這麼快。” “戒鴉片”是件極辛苦的事情,嚴老先生知道自己沒有那種毅力——以前戒過,就找到了我,我自然滿口答應,為嚴復進行了全身檢查,並準備了當時能找到的最好的醫療條件,然後,我在面對他的“苦苦哀求”,卻“鐵石心腸”,堅決的控制鴉片的量,直到完全戒除。但這老先生一點兒也不感激我,反而說我不夠朋友云云——主要是我多次私下裡打趣他,鍛煉出免疫能力了。 今天,嚴復沒有心情和我扯這些兒,問我,“恩銘你怎麼辦?”他們相處也不錯。我說:“還能怎麼辦?過兩天,我派人送他去上海租界,避避風頭。” 嚴復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然後,我分析了局勢,說明我起義的用心。嚴復倒很理解這些兒,滿清氣數盡了,大家總要有個打算,便打趣我道:“沒看出來,這還冒出一個革命元勳。”我臉皮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不在意,“那是,我要做一個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素質的四有軍閥!” 嚴復去看恩銘,我前往諮議局。在諮議局裡,議長竇以珏主持會議。我宣佈了‘武昌起義成立軍政府’的訊息,又宣佈安慶新軍起義,成立安徽軍政府。議員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滿清的確是不得人心了。我停頓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