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剛想把頭縮回來,但還沒有等他付諸實施,就如同被雷擊一樣,僵在那裡。
就像一塊堅冰插入腦海,那麼的冰冷,冰冷的如灼熱,灼熱的似疼痛,疼痛的像高潮,天旋地轉,他感覺自己漂了起來。
孫子方輕輕用手一撐,從牆頭躍下,拔出匕首,在那個傻瓜身上擦了擦,收好。想想這個呆呆的衝鋒在前,又呆呆的回頭來看的傻瓜,孫子方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是勝之不武。
簡短的審訊過後,一行人將屍體都垛在街道旁邊的小巷深處,穿上一身俄羅斯人的衣服,第一小隊帶著翻譯就繼續上路了。
“口令?”統計局的翻譯羅科索夫斯基,率先對迎面而來的巡邏隊問道。
儘管獲得了情報,劉叔同覺得還是小心為妙。每個人的手都似乎漫不經心地放在放置匕首的位置。
“鎖鏈!”
“鐵錘!”羅科索夫斯基回令道。
貝奇科夫帶領著巡邏隊,沿著固定路線巡邏。前面是哪個巡邏隊,真是精神。對方先問了口令,貝奇科夫大聲做了回答。對方也回了令。一切正常。
看著那個巡邏隊步伐整齊,動作一致,精神抖擻的走過身邊。貝奇科夫心裡很是羨慕,人家一隊人,自己一隊人,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人家走起來,唰唰的,就一個聲音……
待其遠去後,貝奇科夫不由大聲叫道:“打起精神來!看看你們鬆鬆垮垮的樣子,再看看人家,你們不覺得害臊嗎?”
與巡邏隊擦肩而過,羅科索夫斯基不由得鬆了口氣。在寂靜中,大喘氣的聲音,非常明顯,羅科索夫斯基有點兒不好意思。
不過,羅科索夫斯基已經接受自己翻譯的身份了。
從索降開始,至如今為止,龍牙乾淨利落的動作,自然而然的殺戮,鎮定自若的神態,巧妙嫻熟的配合。無不表明,這是精銳中的精銳。羅科索夫斯基猶如雞立鶴群,心中早把自己與這些人分開,不會再把自己跟劉叔同等人,加以比較了。
同幾個工人稽查隊交錯而過,羅科索夫斯基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不過如此,他想。羅科索夫斯基邊與人開著玩笑,邊越過了稽查隊。
就是這麼簡單。
……
馬利寧是個堅定的布林什維克,也是個老兵,老偵查員。他參加軍隊已經有八年多了,從歐戰開始,一直作戰到現在,可以說出生入死。要不是運氣不好,在攻打鄂爾斯克意外受了傷,現在也不會帶著十幾人的巡邏隊巡邏。
今天一大早,馬利寧就感覺眼皮亂跳,隱隱有些兒說不出的煩躁,怎麼說呢,就像前幾次受傷,或者大戰之前一樣。雖然,馬利寧並不相信白軍有能力反攻,更別說打到新西伯利亞了。但是,馬利寧還是像以期那樣,把自己全副武裝,把子彈上膛,槍機大開,做到隨時隨地都能夠作戰。老兵常在生死之間輾轉,馬利寧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維斯瓦大街是新西伯利亞的中央大街,原來的市政府,現在的指揮部,就在這裡。
馬利寧帶隊走在維斯瓦大街上,邊與大家閒聊,邊警惕地掃視四周。巡邏是件枯燥乏味,而又十分必要的事。不言不語的,會讓人精神渙散。所以,偶爾說幾句是有好處的。
與工人巡邏佇列會面,是件很平常的事,每次巡邏都會遇到十次八次。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遠遠的看到這個工人巡邏隊,馬利寧就隱隱約約地覺得有些兒不妥。
有什麼問題呢?
標誌沒有問題;
口令沒有問題;
口音也沒有問題;
警惕性也很高;
……
這次遇到的紅軍巡邏隊特別的麻煩,但鎮定下來的羅科索夫斯基也是有兩下子的,他妥善處理了對方的所有問題。
兩隊人交錯而過。
雖然沒有找出問題,但馬利寧總覺得不對勁。
是什麼讓自己感到異樣呢?
那時候距離還很遠,看的不是很清楚……
一個念頭從他腦海裡蹦出來,他知道找到問題了!
整齊!
太整齊了!
就像是沙皇的禁衛軍一樣!
……
這個時候,紅軍的很多士兵都是簡單訓練幾天,就開赴戰場的。沒有受到過正規訓練,然後邊戰鬥邊學習邊訓練,雖然紅軍對此有經驗,紅軍戰士的作戰意志頑強,戰鬥力也不差。但是,壓根就談不上,什麼軍容、軍風的。就算是馬利寧的紅軍巡邏隊,也就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