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打”中抓的抓,關的關,其餘的也跑路了;民眾生活和社會治安,都恢復了穩定。也就是說,一切都差不多了,都在掌握之中了。
於是,我就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了北京。我曾經提到過“邀請各省實力派,相聚北京,共商國事”。現在,此事已經組織得差不多了。我這作主人的,也要表示下誠意,事先做些準備工作。
這是一次盛會,無論是贊同聯省,親近聯省,還是反對聯省,抵制聯省的,都同意親自,或者派人出席。就連南方三省也是如此,雲南的蔡鍔,廣東的陳炯明,貴州的唐繼堯,都答應親身赴會。
蔡鍔有蔣百里的擔保,陳炯明很識時務,兩人前來,在我意料之中。沒有想到,唐繼堯也會親自出馬,看來在四川與國防軍的交戰,給他的打擊非常之大。
此外,還有陝西、青海、新建和內、外蒙古的代表。後來,外蒙古的代表杭達親王和活佛,被蔣百里送到北京時,還有幾分驚魂未定。
我在一所大宅子裡安頓下來,就忙開了。想見我的,我想見的,及陳、王等人不方便處理的淋淋種種公事,就到找上門來。其中瑣碎甚多,與故事關係不大,也不必細表。稍微描述下,我印象深刻的幾個人,幾件事。
蔡鍔到京時間很早,也是,既然決定來京,早晚得來,就不如早來了。
我知蔡鍔到京,便於第二天前去拜訪他。
一見面,蔡鍔先給我敬了個禮。
我一邊還禮,一邊抱怨說:“松坡,搞什麼鬼?穿著便服還敬禮,我還得給你還禮。”
蔡鍔笑著說:“見過大總統。”
我也笑了,“狗屁的大總統!今天是老朋友見面,不說這個。”
蔡鍔咧咧嘴,說:“好。”
蔡鍔患有嚴重的喉結核病,如今雖然沒有經歷護國戰爭,治療過,卻沒有完全康復。我看他臉色不好,便道:“你的身體怎麼造成這樣?北京忙完了,先去廬山治療一下。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別,別!我可沒那麼些錢。”
我不由笑了,“松坡,你這是笑話我了。認識這麼些年,還說這話。難道我能讓你這窮鬼掏錢?”
……
說笑過後,我還是把話轉向正題,“松坡,陸軍部次長,還是雲南省長,自己挑一個。”
蔡鍔指著我大笑道:“不是說,老朋友見面,不說麼?”笑笑竟咳嗽得弓著腰,直不起身來。
我邊為之捶背,邊道:“該!叫你笑的這麼假!”然後,解釋說:“我是說不提身份。這事總是要說一下,要不然,一會兒,飯都吃不舒服,何必?!”
蔡鍔推開我,啼笑皆非,說:“我是喉結核,你給我捶背作甚?”
我訕訕的收回了手,打了個“哈哈”。
蔡鍔考慮一下,似笑非笑對我道:“陸軍次長,不就是朱介人原來的位置?”
朱介人就是浙江都督朱瑞,第二次東南互保後,任軍令司副司長,沒什麼實權。
我也漫不在意,這點子臉皮,我還是有的,“朱介人有什麼不好,現在也是士官學校校長了”。然後,我正色道:“朱介人的情況和你不一樣,他當初和北京有點不清楚。不過,你要羨慕他,也可以去任參謀次長,給百里打個下手,我讓你直接做軍官學校校長,怎麼樣?”
蔡鍔倒有些意動,我也不再多說,只讓他再想想,便閒聊起來。
……
與蔡鍔談話的第二天,陳炯明抵達北京。
同樣,我也約見了他。彼此之間,沒有交情。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見他,只是讓人與他約好了時間,在住處見了陳炯明。
人物不同,場景不同,身份不同,談話自然也不同。
陳炯明見到我後,有點拘謹。我溫言撫慰一番,見他還如此,便笑著談起了為政之道。
“為政之道:第一,要愛國。先國後家,是很有道理的。順勢而為,順流而下,才能事半功倍。什麼是勢?國家就是勢,民眾就是勢。任你是驚才絕豔,任你是雄才大略,也不能逆大勢而行。否則,必敗無疑,遲早要垮臺。袁世凱就是如此。我不主張公而忘私,那就過了。有這樣的,表揚但不提倡。
第二,要有眼光。‘我看到,我來到,我征服’,首先要看到,沒有眼光,如何做事?
……
第三,要知進退。見識眼光是一回事,知道了如何去做是另一回事。有些人知道了他也做不出來。好壞人人皆知,但是,能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