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好像脫離了身體,每呼吸一次肺部都如同針扎一樣的疼,可是還要急促、拼命的呼吸,為疲勞的身體提供氧氣消耗。他嘗試著走動,來緩解肌肉的痠痛。
那人閉著眼睛面色蒼白,張大了嘴巴,呼呼的望外吐著熱氣,一遇冷馬上變成了霧氣,王光都有點看不清楚他的臉。
王光就在那靜靜的看著他,因為累的實在是連話都說不出來。那人終於掙開了眼睛絕望的看著王光,王光喘著粗氣問他:“還跑不?我陪你繼續。”
他搖了搖頭,王光忽然就照他的身體一側踢了一腳:“操你媽的,累死我了!”
那人連點反映都沒有,王光知道他現在是動都不會動了,看來學校長期堅持跑三千米是有一定道理的,要不現在他早背過氣去了。
王光用手銬給他銬上,讓他起來,他就和王光耍賴,王光剛拉他起來,他就倒下,王光沒有辦法,又不能把他扛回去,就坐在那看著他。
一會大姐夫就帶著人趕來了,看見王光沒事,臉色好了一點。王光就詢問傷者的情況:“受傷那個怎麼樣?”
第十四章 心煩意亂
“已經死了!”黃指面無表情的說。大個當時就崩潰,王光看見他眼角已經開始流淚,王光心想:還真沒攆錯他,果然是他捅的人。那人已經象攤泥了,只好由潭大虎和小刑架著走,而王光這個英雄卻是自己走出這橫嶺地,真是他媽的不公平。到了鎮西的大橋王光說什麼也不走了,走不動了,於是黃指借了腳踏車帶了他一段,走到鎮中心,因為人多,他又只好下來自己走回到所裡。
王光進了所裡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們趕緊給自己弄涼白開,小楊就拿著兩個裝菜用的空盆出去來回的折,讓它快點冷卻下了。
小楊把盆拿進來,王光就猛灌,灌完了他就對大姐夫說:“所長,我得到你那床上休息一下,我不行了,案子你們問吧,我腦袋都短路了。”
孫明看著王光刷白的臉,連忙說:“行,你先上去休息,老四帶刑警一會就到,你瞭解情況,一會你就和老四一起回縣。”
人身體越虛弱的時候,思想反而更活躍。王光躺在大姐夫的床上就不停的思索,根本不能平靜,他就想,做為警察,他能做什麼,平時處理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甚至還要違背良心的做事情,就好象縱容那些熟悉的小偷,那丟錢的婦女哭天搶地的樣子,彷彿就在他眼前。今天的事情,要不是因為所長是自己的大姐夫,他肯定不會這麼盡力。王光感覺自己做的事情越來越沒有意義,因為他不能阻止犯罪,就連事後的處理也不盡心,他這是怎麼了,他不明白,也想不通,自己的正義感那去了?
後來過了很久王光才想通,因為他當時只是把工作當做一個跳板,而大多數的人把工作當一種謀生的手段,沒有人會為它真正去拼命。這就是悲哀,實實在在的悲哀。
王光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四姐夫陳旭東上來。開門進來就做在了大姐夫的位置上,一臉的不以為然的說:“沒看出來呀,還挺英雄的,面對行兇者,毫不慌張,一腳踢倒一個持刀歹徒,又狂追另一歹徒三四千米並將其制服,樓下都轟動了,你們那個小楊把你說的跟神人似的,你有那麼厲害?”陳旭東對王光從來都是這樣,他要是不埋汰王光兩句估計心就難受。
王光不屑的看著他說:“陳旭東同志,陰陽怪氣什麼,不要以為就你們刑警能,我們所警就不行,這是實力!”
“還實力呢,你要出了事情,估計你那幾個姐姐得把大姐夫的皮扒了,逞幾吧毛能呀?”
“操,我不是為了大姐夫嗎?”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行了起來吧,和我回縣,估計這次你能弄個嘉獎,這可是見習警察中不多見的,走吧!神人。”
王光下了樓,看見幾個刑警正往車上帶人呢,這案子很好審,證據確鑿。王光上了四姐夫的車,孫明告訴他不用回來了,讓他先歇著,什麼時候上班去找我。押犯人的車在前邊,他們的車在後邊,路上那幾個老刑警就不停的開王光玩笑,都願那小楊,學就學唄,還他媽的弄出很多成語來,都他媽愁死王光了。
局領導很重視,於是陳旭東就帶王光去見局領導彙報工作,又是讓王光吃了一驚,原來他說的和小楊基本一樣,什麼臨危不懼呀,什麼大義凜然那,什麼果斷出擊呀,什麼雷霆之勢呀,王光想:我他媽的成什麼了,不就踢了個“高邊腿”,跑了個三千米嗎?
“臨過年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局領導肯定不高興,所以我把你說的跟個神人似的,這樣也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