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警惕著這樣的藏獒。如果這樣的藏獒屬於自己終身廝守的這片草原,那就是一員殺伐野獸保護人類極其財產的干將;如果它來自一片敵對的草原,那就壞了,那肯定就是一種不能讓西結古草原平安寧靜的強大威脅,一定要毫不客氣地趕走它,不,不能趕走它,應該咬死它,必須咬死它。獒王虎頭雪獒恨恨地想著,多少有點失態地從嗓子眼裡撥出了幾口粗重的悶氣。
一上行刑臺,岡日森格就徑直走向七個上阿媽的孩子,確切地說是走向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孩子。“岡日森格?”孩子們異口同聲地喊起來。岡日森格朝孩子們搖了搖尾巴,瞪起眼睛望著那些死拽著主人的彪形大漢。但是它沒有發出叫聲,甚至也沒有齜出虎牙來嚇唬嚇唬他們。它知道現在不是對抗的時候,一個莊嚴肅穆的儀式就要舉行,一個不是狗(哪怕它是氣高膽壯的藏獒)所能抗拒的人的整體意志正在出現;更知道它自己現在的狀況——它正在傷痛之中,已經沒有對抗任何敵手的能力了。它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主人然後和他們一起接受被人宰割的命運。它臥在刀疤身邊,和主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