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騎著這張車走了70公里的路來讀大學,那可是任先生小時候家裡唯一的現代化工具。”
音樂響起,美女又問:“任先生,你可不可以簡單地講一講你的奮鬥歷程?”任欲故作沉思了一會兒,把頭靠在沙發上,慢吞吞地說:“我爸是農民,我是農民的兒子……無論碰到多大的困難,我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出人頭地,我不要別人看不起,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成功。”話一完,臺下掌聲雷動,美女回頭,朝任欲拋了一媚眼。
觀眾擁了上來跟任欲拍照、簽名、握手、鮮花,閃光燈下的成功大師現得那麼謙虛,抱起一個孩子合照,照完後就要轉身走。這時看見了有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對他微笑。
蘇傾國站在人群裡現得格外與眾不同。烏黑的頭髮傾瀉而下,清純動人的臉頰,惹人憐愛的粉頸,前突後翹的身材,一襲迷人的紅色連衣裙,修長的腿,白色的高跟鞋,讓所有看到這種情形的人都有一種奇妙的衝動。
任欲彷彿又看到了大學軍訓時蘇傾國出現的那一刻,那個高不可攀的大眾情人,彷彿又看到了蘇傾國用一種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似乎看穿了看得他內心裡的自卑和懦弱。他不由自主地穿過人群走了過去,卻發現陳天心不見了,好像陳天心根本就沒來過,好像是一場夢,或者是幻覺。
任欲有些失落,默默地走出電視臺的門口,加長黑色賓士悄無聲息地停在他身旁,任欲抬頭看了看高聳的電視塔,剛想轉身鑽進車門,突然,一隻白嫩的手伸了過來,“任先生,我可以跟你要個簽名嗎?”陳天心正用嬌豔欲滴的雙唇微笑著,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任欲頓時意亂情迷,手昏腳亂地在身上找筆,陳天心微笑著,好像看著自己的獵物到手一樣,把自己的口紅遞了過來,“任先生,你就在我的手上寫吧。”令原來讀大學的所有男生裡夢中無數次心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任欲被電視臺美女拍醒時,陳天心又一次在他面前消失了,任欲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剛才的美女主持人在他耳邊說:“去我那裡,還是你那?”
第二天,明莉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任欲翹著腳坐在義大利原裝進口的舒適的皮椅裡,一副居高臨下的老闆模樣,滿臉微笑,似乎看穿了什麼,看得坐在他對面的蘇傾國的心裡直發毛。
任欲開門見山地說:“說吧,今天你找我有什麼事。”
蘇傾國一臉無辜地說:“老同學,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任欲從容地在抽屜裡拿出一份材料,扔到蘇傾國面前,蘇傾國一看,臉色就白了,到現在她才發現她面前已經不再是那個吃不起燒烤的男孩了。
蘇傾國站了起來,氣憤地地說:“你……你……你找人查我。”
任欲說:“現在都是資訊時代了,何況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蘇傾國緩和了一下情緒,坐了下來說:“好,這裡不談同學情誼,那我就開口了,借我五十萬,怎麼樣?我知道那個五十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我你知道有多重要。”
任欲似笑非笑地說:“你甭用同學情誼來壓我,如果不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我一分錢都不給你,至於那個五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可是憑什麼我借你五十萬,你又怎樣還我錢呢?”
大街上人潮洶湧,在四海大廈的最高層裡,晶瑩透明的玻璃牆裡,一直注視著總裁辦公室的閉路電視突然被關了,蘇傾國當著任欲的面,把一件件衣服脫下,直到全身赤裸,露出光滑潤澤的肌膚,動人的曲線,平坦的小腹,高聳的乳峰……
五十萬換成一元的硬幣,堆在地上可以是一座小山了,買奇瑞QQ可以買二十多輛,擺滿一條街,可以把淑女變婊子,婊子變淑女,可以讓朋友自相殘殺,兄弟反目成仇。蘇傾國用自由換來了五十萬。
就這樣蘇傾國被任欲帶到各種各樣的場所,然後被各種各樣的男人帶走,裡面有:商人、高階幹部、公司職員、海關關員、工人等等。每次完事後,任欲都會帶她去高階餐廳吃鮑魚魚翅和頂級XO,只要她開口,任欲價錢都不看就把東西買下送她:鑽石項鍊、貂皮大衣、車子、房子。
蘇傾國知道自己只是任欲手裡任欲擺弄的一枚棋子,是一隻被錢關在鳥籠的金絲雀,是無數男人眼裡一隻華美的儲存精液的花瓶。從那次異國情緣結束後,蘇傾國開始反省錢與幸福無關,她的不幸和比別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都來源於她的美貌,可是她的青春和美貌總有一天會離她而去,她想改變自己的一切,可是她除了還年輕和美貌,其他一無所有。
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