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進她的話,一意孤行地把從任欲那裡借來的50多萬全拋到了股市,開始的時候,李鳴很小心謹慎,交易了幾次頗有收穫,後來買來幾本炒股的書看看,認為自己是股神了,膽子大了,把所有的錢買了一支叫深宏的股,結果所有的錢都被套進去了,害得李股神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做愛沒精神,魂都沒有了,全公司裡的人都以為他吸毒呢,張有福也對他問長問短,李鳴被問的支支吾吾,想方設法地來找理由搪塞自己的失敗,總而言之是隻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公司裡,李鳴對自己工作的要求是嚴格待己,寬於待人。他在外面搞副業的事沒幾個人知道,同事們都認為李鳴敬業勤勉,業績顯著,每天雖然不是第一個人上班,但絕對是最後一個人下班。但是李鳴心裡明白自己在公司的地位,頂多是張有福的一條狗,身為公司的副總經理的李鳴,雖然表面很風光很氣派,其實公司的所有大大小小的事物,他都要打電話給張有福全權處理,每天除了參加一些無所事事的會議,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公司的進貨渠道、銷售網路、資金管理等核心秘密,他只知道點皮毛,所以只要張有福在公司一天,李鳴在公司做到死,他也只是和其他員工一樣拿著一千五的工資,眼巴巴地等著月底發工資的日子,用李鳴的話就是“鹹魚永遠只是鹹魚,它不會像鯉魚那樣有跳龍門的命,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就在李鳴這條鹹魚想方設法地尋找翻身機會的時候,畢業後在他父親食品廠工作了一年,第二年考取公務員吳光輝找到了李鳴,說找老同學敘敘舊,喝點酒。那個時候,吳光輝的老婆跟著個大款跑了,吳光輝跟給自己戴綠帽的女人打官司打了兩年多,在法庭上,吳光輝怒目相對說你不就是要錢嗎,所有的財產歸你,我還給你五萬,只要你把我的女兒留給我。女人一聲冷笑說我愛不愛錢不管你事,但我的女兒一定是我的。李鳴問吳光輝法庭有沒有把女兒判給你,吳光輝苦笑道你說呢。

那天,兩個人選了個檔次高的酒店喝酒,一桌美味佳餚很快地上來了,兩個人打電話叫任欲來喝酒,任欲開始滿口答應,後來等了大半天,任欲打電話過來說要跟客戶談生意,問了問他倆喝酒的酒店名,然後說今晚他倆喝的酒錢算任欲的。他倆一聲嘆息,一邊喝酒,一邊感嘆一切都變了,李鳴說起爆發後的任欲,然後跟自己的現狀一比較,眼淚就嘩嘩啦啦地落。吳光輝也跟著落淚,說我們大學的時候那多開心,多無憂無慮,你可比我強多了,工作清閒,而我只是政府的奴僕,到現在自己的老婆都跟人跑了,想留下自己點骨肉都沒法,弄的我媽60多歲的人一提起我的婚姻就流淚。

有一次,我忍不住坐上火車去找我日思夜想的馮夢夢,沒想到那個狗日的男人,也就是馮夢夢的丈夫,自己在外面尋花問柳不說,還回家動手打馮夢夢,馮夢夢的身上那是個慘啊,傷痕累累,有鞭子打的,繩子勒的,菸頭燙的,真慘不忍睹。你說,畢業的時候,我倆能勇敢一點還會有這事嗎?那個時候我們沒有錢,沒有工作,沒有地位,但我們相愛啊。我和她就著樣偷偷摸摸的在了一段時間,那是多麼美麗的時光啊,她拉著我的手,我拉著她的手,我倆共同吃一碗麵,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純真的大學時代(吳光輝一臉陶醉和幸福的樣子,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睛裡滑出,緩緩流到酒杯裡,濺起一圈圈波紋)。

可是好景不常在,那個狗日的發現了我們的姦情,在我們一次在旅館裡約會的時候,他跟蹤了我們並拆穿了我們的勾當,他當著我的面打我心愛的女人,一邊打還一邊罵賤貨騷比,我忍無可忍拿起菸灰缸向他砸去……

李鳴問那狗日的怎麼樣了,吳光輝說不知道,我連夜坐火車離開了城市,臨走的時候,我叫馮夢夢跟我走,可是她卻拼命叫我走,帶上她只是累贅,她說她認命了,我想那狗日的如果不死,我被抓回去也要被判幾年徒刑吧。李鳴把酒一飲而盡,拿出五萬塊錢給吳光輝說兄弟,我支援,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吳光輝把錢一手說謝了,明天我就離開這裡,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唉,我只想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地過完這一生,可是卻落到這個下場,造化弄人啊。”吳光輝離開的時候,最後留給李鳴的一句話。當李鳴揮淚告別自己昔日同窗,感覺一身沉重,轉身即將離開,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傾國一臉素面,頭髮零亂,身心疲憊的樣子,她正吃力的將一大堆行李從計程車搬出來,司機點著煙,冷眼看著她。李鳴走了過去,幫她把一個倒下的碩大的旅遊箱扶好,蘇傾國看見李鳴吃了一驚,隨後用感激的眼光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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