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鶯。但他不敢往深裡想,身份和地位的限制,使他不敢對她想入非非。他心裡一直認為田市長是好人,但好人也有七情六慾,這不過是一個人的私生活罷了,況且這種事情現在滿世界都是,甚至連美國總統也不例外。此刻突然面對祁瑩的詰問,他真的是無言以對,不由有些愧疚地深埋下了頭。
待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見祁瑩丟下他遞給她的雨傘,已經不管不顧地衝入茫茫雨幕中了。汪洋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一些失魂落魄的感覺,他發動車子,正打算把車開走,卻在無意間的一瞥之下,又發現了一個穿雨衣的瘦高男人的身影,在庭前種植的花草和樹身的掩護下,繼祁瑩走進別墅之後,也鬼魅一般潛入別墅。
汪洋不知不覺地就把車熄了火,他也鬧不清是出於什麼緣故。他決定等一等再走。
別墅是一幢上下二層的小樓,客廳內,繪著彩色圖案的木質牆壁,金碧輝煌的枝形大吊燈,曳地的紫色紅絲絨窗簾,義大利棕色真皮沙發,四角鍍金的水晶石茶几,以及真正的波斯黑底紅花地毯,靠東面牆壁一角里的小酒吧閃著燈紅酒綠……
“瑩瑩。”田鵬遠的柔聲喚醒了祁瑩。
“這是什麼地方?……”見田鵬遠笑而不答,祁瑩又甜聲地嗔道,“田伯伯,下著這麼大的雨,您這麼急著叫我來,到底有什麼事呀?”
“怎麼,瑩瑩,沒事田伯伯就不能叫你嗎?沒事你就不能來看看田伯伯嗎?”田鵬遠用和藹可親的長者語氣說。
“當然不是啦。我是說,您一天到晚的那麼忙,忙的都是大事情,我一個尋常百姓,哪敢輕易地去打擾您這個市長大人呢!”祁瑩有些撒嬌地一笑。
“你這張小嘴呀就是甜,光給田伯伯灌迷魂湯。”田鵬遠笑著說。
祁瑩又從坤包裡取出一條外國高檔香菸,甜甜說道:“田伯伯,我不光給你灌迷魂湯,我還要給您抽迷魂煙呢。這不,我這次到國外拍廣告,還特意從那裡給您帶回來一條香菸,口味純正,絕對正宗。告訴你,我這可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義重喲!你只能自己享用,可不許送給別人抽。”
田鵬遠接過香菸,趁機抓著祁瑩的小手,高興地不迭聲笑道:“好好好,我知道這是你的一番心意,既然是瑩瑩送給田伯伯的,我又怎麼會捨得送給別人呢?難得你還想著我這個糟老頭子,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祁瑩一眼望到茶几上的酒,以及特意為她擺放的女孩子喜歡吃的小食品,馬上露出一臉驚喜歡快的表情,她就勢把手抽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明知故問道:“田伯伯,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這些東西難道是為我準備的嗎?”
祁瑩一口一個田伯伯,那種隨意和不見外的樣子就彷彿是他膝下調皮的女兒。這種稱呼和態度就像是一條道德上的界限,就像是一道男女之間的分水嶺,祁瑩利用它把自己精心地包裹和保護了起來。田鵬遠儘管心裡十分著惱,可表面上卻顯得若無其事一般。自從一年前應老朋友李輝之邀請小聚敘舊,在夜總會的高階包廂裡偶遇祁瑩之後,他的心就被眼前這個活潑美麗而又冰雪聰明的女孩子所吸引,以至於魂牽夢繞,夜不成寐。那種難以遏止的慾念和渴望令田鵬遠自己都大為吃驚,甚至可以說是大惑不解。作為執掌青川市經濟活動首屈一指的權力人物,可以說他的身邊珠環翠繞美女如雲,但都不能像祁瑩這般如此強烈地打動自己的心靈。他也說不清楚這個女孩到底是哪裡讓自己著迷,總之,她的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會讓他百看不厭回味無窮。換言之,祁瑩的出現彷彿一下子使自己回到了青年時期,回到了自己和妻子歐陽筱竹纏綿熱戀的年代。
一年以來,田鵬遠處心積慮地想得到祁瑩。不僅是得到她的人,還想要得到她的心。他知道女孩子大多是貪圖富貴愛慕虛榮的。為此,他將祁瑩從夜總會打撈了出來,並利用手中的職權將她安排進了本市的雷迪亞公司——一家全國聞名的廣告模特公司。由於祁瑩良好的先天素質,不久,就迅速崛起,並在一次五省市聯辦的模特大賽上被觀眾在網上評為“最上鏡小姐”,使她一夜成名,成為了一名在時裝廣告界嶄露頭角的新秀。田鵬遠目睹著祁瑩的成長,內心裡滋味萬千,既興奮又有幾分惶恐。他為自己要征服這樣出類拔萃秀色可餐的
女孩而興奮得難以言表,但同時又惟恐有朝一日她的翅膀硬了便會振翅一飛離開自己,每念及此,心裡便會升起更多的焦渴和惆悵。田鵬遠是個權欲和情慾性慾等各種慾望都極度膨脹的野心勃勃的人,征服祁瑩這個女孩子,對於他不僅只是征服了一名年輕美貌的異性,更是象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