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讓我為了愛……做一回間諜……做一回愛的間諜嗎?……”
他抬起頭,突然衝動地說:“祁瑩,我一直想知道,你真的愛我嗎?”
祁瑩秀眉一皺,不悅道:“你這話何意?”
汪洋痛徹心肺道:“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你,可是我的自知之明告訴我,我不過是一個家徒四壁、兩手空空的窮大學生,我甚至到目前還只是寄人籬下的一名臨時工。而你是當紅模特,前途不可限量。不難想象,有多少有錢有勢的富貴人家的子弟在圍著你轉,而我和你之間差距懸殊,不啻於如隔天壤,你……不是利用我吧?”
祁瑩看了一眼汪洋,臉上不覺現出微紅,眼睛望向遠空,不作正面回答,只是幽幽地說道:“你說得不錯,不過他們對我都不是真心的,只不過是垂涎我的容貌。只有你是真的關心我愛護我。除了你,我還有別的親人麼?”
這句話汪洋聽在耳中,百感交集,他心潮起伏,頓時覺得眼熱鼻酸。
汪洋和祁瑩的背影剛剛離開陽明山公墓,一個在遠處墓前灑掃祭祀的身穿灰色風衣的中年男人,迅疾地也來到二人祭祀的地方,他瞥了一眼墓碑上的文字,又瞥了一眼碑前放置的鮮花。然後又急匆匆地快步離去。
這個人是程北可。他已經換下墨鏡,撕去鬍髭,取而代之的是白淨面孔和顯得文質彬彬的一副琺琅眼鏡。
可以說,蜘蛛所看到的、公安機關正全力搜捕的那個“墨鏡”,已經從人間不留痕跡地蒸發了。
程北可走後不久,一個瘦高的老者肩扛魚竿,目送著前面三人的背影,也不疾不徐地緩步走到了李輝的墓前。
這是一名公安戰線上的老戰士,鍾慨的父親鍾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