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瑩也並無異議,於是低下頭不聲不響地退了出去。
歐陽筱竹含笑對祁瑩道:“怎麼,就讓我這麼幹站著,也不請我坐下嗎?”
祁瑩態度冰冷道:“請坐。不過,請離我遠一點。”
歐陽筱竹不介意地笑了笑,把床前的凳子拉遠,落落大方地坐下。
祁瑩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直說吧,來此有何貴幹?”
歐陽筱竹笑道:“我承認你擁有值得炫耀的美貌,不過女人的美麗是一個綜合指數。我想考考你的智慧,看看你是不是一個只堪擺設的花瓶。你猜呢?”
祁瑩哼了一聲道:“那有什麼難猜,從古至今屢見不鮮的又一出二女爭夫罷了。你是專門來找我吵架、挑釁,勸我放棄你那風流多情的丈夫田鵬遠的吧?”
歐陽筱竹搖頭笑道:“你錯了。我來的目的正好相反。我是來告訴你,我準備把田鵬遠——也就是我的丈夫——主動讓出來,把他讓給你。我要和田鵬遠離婚。”
祁瑩怔了一下,不相信地反駁道:“你別口是心非了,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妻子,會把自己的老公拱手送給別的女人。除非她另有新歡,怎麼,市長夫人,你另有新歡了嗎?”
祁瑩說這話時,斜睨著眼睛盯著歐陽筱竹,面帶戲謔的笑。
歐陽筱竹坦然道:“我沒有新歡。而且我還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田鵬遠是我今生惟一的永遠的愛人。我不是那種朝秦暮楚、見異思遷的女人。”
祁瑩詫道:“那是為什麼?世上竟有這種奇怪的事情,真是莫名其妙,大白天撞了鬼了!你說,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哦,我知道了,你是自知不敵,怕自討沒趣,到頭來弄個灰頭土臉的,雞也飛了蛋也打了,所以只好知難而退,向我甘拜下風嘍。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歐陽筱竹道:“對,人貴有自知之明。人說退一步海闊天空,我這樣做,說不定還會在我丈夫的心裡保留下一席之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有了這一席之地,哪一天他幡然醒悟、回心轉意也說不定呢。”
祁瑩恍然道:“你想以退為進後發制人。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很可憐,成功的希望也很渺茫嗎?”
歐陽筱竹道:“我堅信,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丈夫的人。”
祁瑩茫然道:“你真是個獨特的女人。找上門來不吵不鬧,也不哭哭啼啼,也不大打出手。你該不是想讓我同情你,然後選擇自動退出,放棄田鵬遠吧。”
歐陽筱竹搖首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也只不過是個最普通的女人。恕我直言,可是你卻未免太過於自信了。”
祁瑩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筱竹道:“勝負尚且未見分曉,你怎麼就可以肯定我丈夫會同意和我離婚?你怎麼就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就重於我?我們有將近二十年的恩愛感情做基礎,而且我還可以斷言,我的丈夫不會同意我提出的離婚申請,更不可能娶你這樣的一個女孩為妻。充其量,你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偶罷了。”
祁瑩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歐陽筱竹道:“很簡單,因為他是萬眾矚目的一市之長。”
祁瑩心知她所言不謬,一時語塞。
歐陽筱竹口氣嚴厲了起來,道:“所以,這場爭奪賽從一開始你就註定了必敗無疑。所以我奉勸你,三思而後行。你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孩子,應當有更美好的前途和更般配的男孩子等待著你圍繞著你。再說,第三者沒有幾個有好下場,在這裡更是如此。你現在懸崖勒馬幡然悔悟也許還來得及。另外,我會考慮給你適當的經濟補償。”
祁瑩怔了片刻,忽然仰面笑了起來。笑罷陰著臉道:“尊敬的夫人,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來了。我祁瑩還以為你已經修煉得清心寡慾、不食人間煙火了呢。你對我曉以利害,表面上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似乎很關心我,處處為我著想,其實不過是你愚弄人的伎倆。你想拿錢收買我,拯救你和田鵬遠之間貌似美滿和諧,實則岌岌可危的婚姻?你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歐陽筱竹搖頭嘆息道:“真可惜,一個花季少女自己把自己毀掉了。我跟你推心置腹交談,既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挽救我瀕危的婚姻,本想落個皆大歡喜的圓滿結局,可你卻一味地執迷不悟,不撞南牆不回頭。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費唇舌了。祁小姐,今後是福是禍,是溝是坎,你就好自為之吧。”
歐陽筱竹說罷戴上遮陽鏡起身要走,祁瑩在身後道:“慢。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要和你丈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