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下抽出一把手槍,與程北可一起警惕地走到窗前觀察。
依然是枝影搖曳,不見人蹤。
田鵬遠笑道:“淨製造緊張空氣,哪兒有人呀?”
程北可無言以對。
田鵬遠取笑道:“你別疑神疑鬼的啦。只不過是杯弓蛇影罷了。”
程北可自言自語道:“不對,剛才明明看見有個人……這一陣我總覺得有人在暗地裡跟蹤盯梢我。”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走回沙發從他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架遠紅外線夜視望遠鏡。
程北可拿著望遠鏡,快步登上二樓,他把室內的燈光全部關掉,然後潛上樓頂平臺,頭低伏著,用望遠鏡向別墅四周,由近及遠仔細觀察。
田鵬遠不明所以,但也覺出此事蹊蹺。他心中一凜,也緊隨著程北可其後,亦步亦趨地來到了平臺上。
程北可的上半身突然凝住不動,他發現了目標。他壓抑著心中的一陣狂跳,小聲道:“對,就是這個人。”說著,把望遠鏡遞在了田鵬遠的手裡。
從望遠鏡裡,田鵬遠看到了一個瘦高之人,正猿行在夜色中的野徑草叢間。此人不時地回頭朝別墅這裡張望。待走上一個高堤後,便從地下扶起滿載魚具的腳踏車,騎上之後便倉惶地離去了。
田鵬遠冷冷道:“原來是他。”
程北可道:“怎麼,您認識他?”
田鵬遠臉上籠罩了一層寒氣,道:“原市檢察院的檢察長,鍾世傑。”
程北可倒吸了一口氣,不禁介面道:“噢,就是當年暗中調查廠子失火一事的那個鍾世傑嗎?……這老小子不是早就退休了嗎?怎麼還像王八似的一口咬著咱們不放!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他還賊心不死妄想變天嗎?”
田鵬遠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了。他想起前番祁瑩在時窗外出現的神秘黑影,如夢方醒。原先只道是祁瑩使詐,卻原來不是她使詐,而是借詐。黑影也絕非樹影,而是確有其人。
田鵬遠深有感觸道:“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