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車轟鳴一聲,飛速地逃竄而去。
那雨心眼睜睜地看著妞妞被人綁架而去。
鍾慨身陷囹圄,唐若飛和林曉風前來探監。
看守開啟鐵柵,讓二人入內,然後退了出去。
鍾慨抬頭道:“唐局長、曉風,你們來了。”
唐若飛道:“鍾慨,你受委屈了。”
鍾慨怔道:“委屈?這麼說,您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啦?”
唐若飛喟嘆道:“對別人我不瞭解,對你鍾慨我還不瞭解嗎?你又不吸菸,要打火機幹什麼?再說,你當了這麼多年警察,再笨也不至於殺了人之後,把這麼重要的證物遺棄在現場呀!很顯然,是有人栽贓陷害。”
鍾慨感動唏噓道:“局長明察秋毫,我還以為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呢!我妻子現在對我是恨之入骨,我的處境可以說是四面楚歌,眾叛親離……”
唐若飛懷有幾分自責道:“都怨我,如果當初我答應了你的辭職申請,也許今天在你身上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了。鍾慨,我覺得對不起你呀!……”
鍾慨苦笑道:“到今天我才懂得,幹警察這活兒是一門前仆後繼、責無旁貸的事業,假如你以後還允許我繼續做一名警察,你放心,我決不會再向您提出辭職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我就是想回頭也回不去了。……噢,唐局長,程北可抓到了嗎?”
唐若飛搖頭嘆息道:“程北可已經畏罪潛逃了。鍾慨,看來,你還要在這裡多委屈一些時日。市委市政府對你的案子感到非常震驚,專門召開了會議,一些市領導認為此事嚴重影響了警察形象,嚴令我整頓隊伍,杜絕此番事情再度發生。”
鍾慨不屑道:“不用問,一定是田鵬遠主持的會議。”
唐若飛正色道:“不錯。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確是魏國立一案的最大嫌疑人。不抓獲程北可,恐怕一時半會兒難以洗清你身上的汙水呀。”
鍾慨勉強笑道:“沒關係,我相信組織,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林曉風這時插嘴道:“鍾隊,告訴你一件事情,田鵬遠的夫人——歐陽筱竹死了。”
鍾慨一凜道:“怎麼死的?”
林曉風道:“她和田鵬遠出去騎馬遊玩,從馬背上摔下來,不幸墜馬身亡。”
鍾慨不假思索道:“不,這一定是田鵬遠乾的。”
林曉風道:“歐陽筱竹死得蹊蹺,我們也感到可疑,不過經事後調查,雖不能最後排除田鵬遠有殺妻的嫌疑,但從目前蒐集到的情況來看,只能暫定為是一起意外事故。”
鍾慨沉思不言了。
唐若飛看著這個即使身陷囹圄,卻仍一心撲在偵破工作上的愛將,沉吟半晌道:“鍾慨,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告訴你,你的女兒妞妞……失蹤了。”
鍾慨抬起頭,不相信似的盯著唐若飛,過了一會兒才道:“局長,你說什麼?”
唐若飛頓了頓,長嘆了一口氣,掩飾不住傷痛道:“確切地說,是被綁架了。”
鍾慨如受當頭一棒,呆怔無語。
唐若飛沉聲道:“我們懷疑是程北可狗急跳牆,欲把你的女兒作為人質,以便在最關鍵的時候要挾我們。所以,我分析,他在短時間內,甚至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加害你的女兒。”
林曉風見狀,心裡難受道:“鍾隊,你放心,我和弟兄們就是豁出命,也一定會救出妞妞的。”
二人說罷,心裡頭都覺得如同壓上了一塊重石,堵得難受。彼此對視一眼,默默地告辭而去。
看守重又鎖上鐵柵。
鍾慨驀地驚醒,他發瘋似的撲身上前,用手抓住鐵柵用力搖晃,衝著唐若飛和林曉風二人尚未走遠的背影,怒獅般大喊道:“放我出去,你們放我出去,我要去救我的女兒!……”
話音未落,淚下如雨。
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小李子回家來拿幾件換洗的衣服,收拾好之後,他的眼睛又情不自禁地向牆上望去,望向那一張他用電腦繪製的那雨心的肖像。他向那張畫像注視了一會兒,搖頭笑了笑,走出門去。
這裡比較偏僻,小李子沿衚衕走了沒多遠,一個女人低著頭,神色有些慌張不安地迎面走了過來。小李子起初也沒太留意,只是覺得這個女人面生,可就在與那女人擦肩而過的一剎那,他忽然渾身一凜,他想起了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與程北可一起失蹤的程的情婦王夢瑤。
妞妞遭到綁架之後,那雨心哭哭啼啼地前來報警,那雨心再次口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