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方便吧,甭管哪黨哪派,什麼人能抗拒你這樣的微笑。”
立華:“這可不像做哥哥的說話。”
立仁掉臉:“告訴軍官生們,抓緊裝卸,今晚之前返回校內。”
“是……”
立華朝立青走過去。
立青別轉臉忙於搬運。忙碌的軍官生們。
立華改變主意,拎包出站而去。
立華又開始了黨部婦女部的工作,跟瞿霞裝訂檔案時,瞿霞一邊幹活一邊說:“你那個弟弟挺有意思的,我媽可喜歡了!”
立華:“頑皮得很。真得好好謝謝你們,你還替他補了三天的課。”
瞿霞:“嗨,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要不晚上來家吃雲吞?我媽嘴上成天惦記著你,還有我哥哥,總向我打聽你,說你這個特派員怎麼當的,沒完沒了地出差。”
立華淡淡一笑:“上海那地面也是太大,不好弄。”
瞿霞:“那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哥在家。”
外間傳來人聲:“楊秘書!”
立華“哎”了一聲。
“董秘書長讓你把列印檔案趕緊送過去!”
立華:“知道了!”
瞿霞:“也真是,軍委會的檔案偏拿咱婦女部列印。”
立華拿好了檔案,走了出去。
董建昌正在和屬下談論蘇俄顧問團把蔣介石任意送錢給自己部下的事捅到汪精衛那裡,立華敲門,董建昌將欣喜壓抑於心,說:“哎呀,又勞駕你們婦女部列印了,請進請進,楊小姐。”
屬下退去,董建昌接過立華手中的檔案,有意提高嗓音:“喲,楊小姐,檔案格式弄錯了嗎,來來來,我給你再講講!”遂關上門。
立華冷笑一聲:“你還真會演戲!”
董建昌順手將檔案扔桌子上,張開雙臂,立華欲躲閃,卻已經被董建昌摟住,只見一張飢渴的嘴唇靠了過來。立華別轉了臉:“這樣有什麼意思?你覺得呢?”
董建昌討了個沒趣,鬆開手來:“那你覺得怎樣才有意思?難道非要我給你下跪?”
立華嚴厲地說:“到此為止吧,建昌,分開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想透了,我不想再牽累你了,這麼大的官,連一點尊嚴都沒了,我們不能這麼下去!”立華手往辦公桌信件處一指:“看到我寄給你的鑰匙了嗎?”
董建昌回身看去,立華乘機拉開門,走了出去。董建昌急忙在信堆裡翻找,終於取出一個牛皮信封,撕開來,一把鑰匙掉落出來。
立華心事重重地回辦公室,驀然,她看見一個陌生人正在一道門外,透過鑰匙眼往裡窺探,聽見腳步聲,那人慌忙抬身,迎面走來。
立華與其擦肩而過,此人右頰上有一顆痦子。
立華一進門就對瞿霞說:“奇怪,咱黨部裡哪來的不三不四的人?”
瞿霞沒領會,對她說:“你可回來了,廖夫人馬上要去慰問沙基慘案負傷的婦女,讓我們一塊兒去醫院,走吧,走吧,夫人等在樓下呢!”
周世農獨自坐在汽車後座,壓低的帽簷下目光警覺,副駕駛的門被拉開,立仁閃身進來,司機識相地下車。
周世農很關切楚材願不願意和胡漢民合作,立仁明白地告訴周,楚材是蔣介石的秘書,前程無量,顯然不會和胡合作。周世農很失望。
立仁:“我看對楚材這種人,得放長線了,不能急。再說,他暫時用不上,不還有我嗎,你就說,要我幫什麼忙吧?”
周世農譏諷地:“就你?立仁,你那兩下子,在醴陵三省巡閱使的宴會前,就讓我看透了。像你這樣的酸文人,練練嘴還成,動刀動槍的事,哼,指望得上嗎?”
周世農似乎太小看立仁了,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一步一步落入立仁的陷阱。
立仁:“你們要對誰動刀動槍?”
周世農:“誰擋道,動誰!”
誰擋道?擋誰的道?
楚材和立仁默默相對,百思不得其解。楚材覺得,周世農的話多少會關係到蔣介石的安全。
立仁:“校長座車不必那麼招搖。”
楚材:“什麼意思?”
立仁:“他的專車前總掛麵青天白日之旗,太容易為人辨認!”
楚材點點頭,又說:“剛剛得到的訊息,有人也給廖仲愷寄去了兩粒子彈。”
立仁:“死亡恐嚇?”
楚材:“是這意思!”
立仁:“那得提醒廖公防範文華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