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超過六個瓶子!
比起專業射手王剛,杜超的確吃了不少虧。王剛完全是在速射,杜超還沒找到準星,這傢伙就打掉了兩個瓶子。八比四的結果,讓杜超鬱悶得低著頭恨不得把剩下的子彈全部招呼到這個一級警司的身上。
最後的結果,除了杜超在兩分半鐘打掉了四個瓶子,其他人都是平分秋色,在規定時間裡一槍一個,打掉了屬於自己的六個瓶子。王剛的資料最好看,他只花了不到兩分鐘,行進兩百米打掉了八個目標,而且彈無虛發。
打完練習的王剛,盤坐在地上,仰著頭,很是志得意滿。屠衝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甚至懶得看他一眼。等所有人打完,屠衝在點評時只有簡單的兩句話:“對於一個狙擊手,這種簡單的練習,最多隻要一分鐘!所以,你們一個都不合格!”
屠衝說這些話的時候,才有意瞄了一眼惱怒的王剛。
“隊長,我想看看這麼簡單的練習,您會有什麼樣的表現!”王剛忍不住再次發難。
“我跟你說過,我今天的狀態不好。既然你堅持要玩,那就請楊教官陪你吧!”屠衝說完衝著楊教官使了個眼色。
楊教官接過一枝八一槍,壓進十發子彈,盯著站在第一排的王剛,偏偏頭。
王剛站在那裡無動於衷。他堅定地認為屠衝是浪得虛名,在抵賴。好勝之心讓他決定就是被開除也要跟這個傳說中的狙擊之王一較高低。
“怕了?還是跟我一樣,狀態不好?”屠衝笑問。
“我當了一年多狙擊手,雖然沒有真正執行過狙擊任務,但我至少知道,一旦有任務,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更是永遠都沒有權利推說自己狀態不好!”王剛振振有詞地回覆道。
楊教官終於開口說話了:“王剛,你還有完沒完?隊長的右臂受過重傷,現在還被鋼絲牽引著,連抬手過肩都很困難,你看不出來嗎?”
楊教官的一席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仔細想想,的確是,這麼多天來,隊長習慣性的揹著右手,拿東西基本上都是以左手為主。有些心細的學員一直以為他是左撇子。王剛向隊長叫板,他們雖然不敢張口表明態度,但都無一例外的打心底支援王剛。這會兒,聽說隊長曾經受過重傷,所有人皆對王剛怒目而視。
屠衝不習慣被人同情,他本來是有意在考驗王剛。一個衝動的、容易被激怒的狙擊手,一定不是合格的狙擊手。就像他這幾天,不允許學員講話,不允許任何人提意見一樣,一切皆是從培養學員心理素質出發。這下被助手情急之下有意無意地揭了底,屠衝很是有點不自在:“看來這一關我怎麼也逃不了了,好吧,我陪你玩,但遊戲規則必須我來定!”
王剛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他根本想不到隊長受了重傷。右手重傷,基本上就斷送了一個射手的命運。再比下去,就好比與一個失去一隻腳的人比誰跑得快,沒有人道,也沒有任何可比性。
“對不起,我不知道。”王剛向屠衝道歉。
“你說的沒錯,作為狙擊手,沒有任何理由!不必同情我,來吧!”屠衝抓起一隻槍丟給王剛,接著說道:“你說剛才那個太簡單,那我們就玩點有技術含量的。這裡沒有飛碟,咱們就來扔瓶子玩!”
早春三月的午後,微風拂面,陽光明媚。站在靶場最高處,極目四顧,滿野春色。三十多個武裝特警精英們,背槍而立,他們俱都神色輕鬆,抑止不住內心的興奮。槍王對決,如古代大俠顛峰決鬥,永遠是最值得高手們期待和嚮往的盛事。
身材高大,剽悍威猛的王剛雙手據槍,右顎緊抵槍托,槍口微抬,極目浩渺長空。那神情與氣勢,猶如帝王彎弓。六隻瓶子分成了三組,在前方三十米左右範圍內,每間隔三秒鐘拋向空中。王剛連發六槍打掉了其中五隻,博得了滿堂彩。特別是杜超,仰慕之情溢於言表,拼著命地鼓掌。
退回佇列的王剛顯然對這樣的成績並不滿意,喃喃自語:“如果稍稍拋高一點,一定能打中那隻瓶子!”
王剛霸氣十足的表現,屠衝也忍不住叫好,毫不吝惜地衝著他直豎大拇指。
除了神態安然的兩個教官,所有人都為隊長捏了把汗。這種玩法,持槍的雙手肯定得舉過肩。勝負,似乎已成定勢。
輪到屠衝時,他左手提著步槍,槍口朝下,鬆鬆垮垮地站在那裡,像極了上山打獵的農民。單論氣勢,他就輸了王剛幾分。
隊長的動作,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目標稍縱即逝,射擊時一定是首先調整槍口指向目標可能出現的區域。而提槍跨立的屠衝,似乎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