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行,幸彼州民塞道不得前,只好暫住州署。以前王雲奉使過磁,勸兩郡拆除近城民房,以為清野計,州民嗟怨。至是康王次磁州,出謁嘉應神祠,王雲隨行,州民環請康王不可北去,雲尚想叱退州民,竟被州民你一拳,我一腳,當場打死,康王遂留磁州,命人收拾雲屍。金兵時已渡河,日至磁州偵查康王蹤跡,知相州汪伯彥連夜遣部兵迎康王至相州。以上是正史所載,而野史所稱泥馬渡康王,即是此役,兼錄於後,以餉閱者。

且說金人斡離不自遣康王歸國後,始知確係徽宗第九子,懊悔異常,及至王雲復去請和,就命他須偕康王同來。雲還京固請,果得與康王同行,斡離不接得漢奸密報,即遣數騎迎候催行。康王預料有去無回,遂於深夜潛起脫逃,猶恐為金人追及,避人道旁崔府君廟。只因行路睏乏,就依階假寐,忽於夢中聽得有人叫喚道:“追兵到了,速醒跨馬而逃,馬已備好咧!”康王驚醒,張目四顧,果有馬匹在旁,就飛身上馬,加鞭疾馳,一晝夜行七百里。回顧追騎將至,前面又為大河所阻,遂加鞭躍登對岸,後蹄濺水,不復能行,下馬諦視,認出是崔府君廟中的泥馬,拱手謝過神靈,徒步落荒而走。至一莊,為飢渴所迫,走入民家求漿飲。一老嫗迎入室中坐下,忽聞門外有馬蹄聲,老嫗轉身出外,良久始返,向康王問道:“官人何來?”康王誑對道:“我經商磁、相二州,因恐遇著金兵,所以逃避至此。”老嫗道:“官人服裝不類商人,莫不是朝廷的親王?

適有回騎經過門前,追問老身,曾見康王從此經過麼?老嫗騙他們過此半日了,只恐追趕不及咧。追騎遂回去。大王可安心在此進酒飯而行。“康王問老嫗姓氏,方知是李若水的母親。

當下在李家飽餐一頓,道謝而行。老嫗說道:“此去西行數十里,便是磁州,守臣宗澤是個忠勇之臣,並且兵精糧足,大王速往依之,天下事尚可有為咧!”康王感謝而行,徑往磁州。

此段記載,與嶽傳所記又有異同,確否,小子也不得而知。閒言剪斷。

且說康王既抵相州,伯彥力請募兵人衛,並引真定部校岳飛入見。飛系湯陰縣人,自少負氣節,家貧力學,尤好《左氏春秋》、《孫吳兵法》,且得名師周同傳授武藝,兼有神力,兩手能挽弓三百斤,曾在劉瞋部下,屢擒悍賊,實為一員智勇兼全的大將。康王問明來歷,留為護衛,後因剿匪有功,授為承信郎。那時金兵已人懷州,西京亦失陷,欽宗聽信孫傅之言,召用鄭京為成忠郎,選六甲以禦敵。京實系市井無賴,以邪說感人,朝廷竟信以為真,賜官賞銀,命他募兵守衛。識者皆為朝廷危,欽宗也知不足恃,遣耿南仲、聶昌使金軍,許盡割兩河地。不料行至絳昌,為絳人所殺,南仲遂奔相州,以朝命促康王募河北兵入衛,王即懸榜募兵。那時斡離不與粘沒喝已會師汴京城下,欽宗一面遣使約康王及河北諸將人衛,一面親自披甲登城防禦。幸得南道都總管張叔夜率兵來援,欽宗召人,叔夜力請駕幸襄陽,欽宗不聽,但命他人城助守。無如金兵日夜猛力攻城,叔夜父子督兵登城防禦,皆受重創;東道都總管胡直孺將兵入衛,戰敗被執,金人縛胡示城下,都人大懼。時值連日大雪,金兵攻城益急,何慄屢促郭京出戰,京不得已盡令所募的六甲兵,啟宣化門出攻金兵,京與叔夜坐城樓上督戰。

金兵分四翼鼓譟猛攻,京所遣兵大敗潰退,護龍河中填屍皆滿,城門急閉。京見大勢已去,推說須自去作法,遂下城,引餘眾出城遁去,逃至襄陽,竟欲聚眾為亂,幸被張恩正拘囚殺卻。

且說金兵架炮攻城,四壁守城兵皆潰逃,金人遂焚南薰、宣化諸門。統制姚友仲力戰而死;劉延慶奪門出奔,為金兵所殺;統制何慶言、陳克禮,中書舍人高振,皆力戰殉國,京城遂陷。欽宗得報,跌足慟哭道:“不用种師道的忠言,以至如此。”時有軍民數萬,擁人左掖門,求見天子,欽宗登樓宣諭散去。衛士長蔣宣率部眾數百,欲邀帝駕突圍而去。孫傅、呂好問隨侍帝側,宣抗聲說道:“國事如此,皆是宰相信任奸臣,不用直言所致!”好問說道:“你欲冒重圍,衛乘輿以出,誠屬忠義。不過乘輿將駕,必須甲乘無缺方可動,豈可冒昧從事呢!”宣折服道:“尚書真知軍情。”語畢,揮眾退去。何慄正欲率兵巷戰,金人已宣言議和退師。欽宗即遣何慄及濟王相使金軍請和,二人奉命往金營求見,斡離不說道:“自古有南即有北,不可有北無南,現在所議,期在割地,並須上皇出盟。”慄與相遂回城轉達帝聽。欽宗道:“上皇年事已長,況已驚憂成疾,何可出?必不得已,還是由朕親行。”即命何慄草降表,次日,率何慄、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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