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成這樣子?”
黃單說,“我只是感慨,人生無常,生命脆弱。”
趙老頭,“……”
黃單問,“老師,你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隨便走走。”趙老頭咳嗽,“那個……你奶奶睡了沒有?”
“奶奶在唸經。”黃單說,“老師要進去看看嗎?”
趙老頭擺手,“沒什麼好看的,我就不進去了。”
他說完就揹著手走了。
黃單吸吸鼻子,這兩個老人年紀差不多,年輕時候怕是有過一些來往。
經過眼淚的小測試,以防萬一,黃單沒再去老太太那房間,怕自己打盹的功夫,皮沒了。
多長個心眼總是好的。
不到半炷香時間,劉楚帶人搜查。
張老闆身上的血|肉都沒了,只要兇手還在酒樓,那些東西應該也在,結果他們把酒樓上下里外翻了個遍,連後院的那口井都下去看了,甚至是酒樓周圍的巷子,還是什麼也沒搜到。
一個成年男人身上的皮肉真割下來,能放一大桶,還有那血,內臟,加在一起,不是那麼容易藏的,更何況張老闆還是個胖子,那一大堆東西像是憑空消失了。
大雨下了一夜,酒樓上下壓抑的氛圍持續到天亮。
黃單沒怎麼閤眼,他推開窗戶往下看,迎面撲上來的空氣清新,裹挾著淡淡的溼氣。
街上行人漸多,人群裡有個高大的身影,那身黑色|官||服也沒能壓住他眉間的野性,有小姑娘側目,他勾唇笑,小姑娘羞紅了臉。
劉楚忙了一夜,買了四慶樓的湯包,邊走邊吃,走到酒樓底下,他忽然抬頭,朝樓上望去。
樓上的黃單跟男人打了個照面,沒關上窗戶,坦然的和他對望。
劉楚挑挑眉毛,視若無睹。
黃單餓了,他下樓,被四毛攔住,“宋少爺,抱歉,老大說,在案情水落石出前,誰都不準離開。”
看一眼青年,也不曉得是不是動怒了,四毛說,“要不這樣,您有什麼吩咐,儘管提,四毛一定給您辦妥。”
黃單指著門口吃湯包的男人,“昨晚他在樓上,和我們在一起的,如果我們有嫌疑,他也有,既然他可以出去,我為什麼不行?”
四毛噎住。
旁邊的瘦小子拉拉四毛,在他耳邊說,“毛,這宋少爺說的是哎,昨晚老大也在樓上。”
四毛拍他的腦袋,“敢懷疑到老大頭上,活膩了吧!”
瘦小子吃痛,齜著牙說,“誰敢懷疑老大啊,我的意思是,老大當時沒跟我們在一起,我們也不知道他……哎我真不是那意思,算了算了,我不說了。”
四毛要動身去平安村的,他一百個不想去,“好兄弟,你大點聲,偷雞那案子,一準能到你手裡。”
“……”
瘦小子說,“我這不是覺得慎得慌嘛。”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知道有個兇手還好,怕就怕,沒兇手,你懂我的意思吧?”
四毛搖搖頭,“不懂。”
瘦小子也搖頭,“你也就是頭大,下雨不愁,裡面全是水。”
四毛給他一個白眼。
反正凶|手就在那幾個當中,紙包不住火,就沒有不透風的牆,有老大在,對方暴露是早晚的事。
他扭頭,人沒了,“宋少爺呢?”
瘦小子說,“不知道呀。”
四毛煩的,“滾滾滾,還不都怪你,沒事找我扯什麼閒篇啊。”
他往門外跑,又剎住腳,嗖一下躲一塊牌子後面。
黃單對著面前的男人說,“劉捕頭,麻煩你讓讓。”
劉楚嚥下嘴裡的包子,“宋少爺,我手下人應該已經跟你說了,還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黃單說,“我要吃東西。”
劉楚把手裡的紙袋子給他,“還有兩個,拿去吧。”
黃單接過去,抖抖紙袋子,聞著香味,趁熱就下嘴,兩口一個,吃掉包子,還是要走。
劉楚黑著一張臉,“包子都讓你吃了,你還想幹什麼?”
黃單說,“不夠吃。”
劉楚,“……”
他上下打量,就這小身板,一隻手都能搞定,“兩個還不夠?”
黃單說,“不夠。”
劉楚冷哼,“那就餓著。”
他單手去拽青年,把人拽進酒樓,跟手下人吩咐道,“去給宋少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