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輕,更別說……”
她沒往下說,手放在心口,一臉難受的表情,“我現在這心裡頭還亂糟糟的,哪能理清楚頭緒啊。”
劉楚問,“什麼時候的事?”
戴老闆說,“大概是我們幾個散了,各回各房之後,一炷香時間左右。”
“那會兒我起夜,聽到門外有響聲,就把門開啟一條縫去看,見到老夫人在走廊走動。”
劉楚問道,“你看到老夫人的時候,有跟她說話嗎?”
“那沒有。”戴老闆說,“老夫人是個很嚴肅,很有威嚴的人,早年的事蹟我聽過不少,我怕跟她那種人打交道,就沒上去。”
“況且那麼晚了,我也沒穿外衣,不合適。”
劉楚往外面走。
戴老闆衝著他的身影喊,“哎,劉捕頭,你一定要查出兇手啊!”
劉楚出現在宋邧氏面前,“老夫人,昨晚我們幾個分開,到張老闆事發的這段時間,您一直在房裡待著?”
宋邧氏說,“對。”
劉楚記好筆記,老太太和那女人之間,有一人在撒謊。
他出來時,差點撞到青年。
黃單說,“劉捕頭,我可以跟我奶奶回府了吧。”
劉楚沒看他,“請便。”
黃單說,“那個……”
男人已經走了。
黃單沒追上去,他想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到這裡調查的結果,發現無從下手。
劉楚特地交代過,不要對外洩露張老闆的死,瞞一時是一時,等查清楚案情再公佈也不晚。
沒想到在當天,鎮上所有人就都知道藥材鋪的張老闆死了,連他死時遭受過什麼都在傳的沸沸揚揚。
人心惶惶,大街小巷都瀰漫著一股子不安的氣息。
先是隻剩下肉骨頭的賣貨郎,然後是剩幾塊皮的李寡婦,現在又是剩個頭顱和骨架的張老闆,一個接一個的慘死,這是吃人的東西來鎮上了啊。
茶館裡座無虛席,站了好多人,都在那打聽訊息,指望能聽出什麼來。
怪物,野獸,妖,魔鬼,說是什麼的都有。
黃單知道一定是那隻妖幹放出的風聲,這樣才是對方的目的,越亂越好,最好自相殘殺。
他在府裡待著,把古籍翻來覆去的看。
娟兒把一碗冰糖雪梨擱在桌上,去開啟幾扇窗戶,讓外面早就迫不及待的陽光和風都一同跑進來。
黃單坐在桌前,拿勺子挖一塊雪梨吃,“娟兒,府上是不是來什麼人了?”
娟兒啊啊個不停,還用手做出捋鬍鬚的動作。
黃單說,“是張老師?”
娟兒點點頭。
黃單喝一大口雪梨水,就快步去老太太那兒。
宋家的旁支顧慮子嗣的安全,暫時不讓他們去私塾上課了,趙老頭沒事幹,閒得發慌,在鎮上轉了轉,就轉到宋府來了。
“你這都念幾十年的經了,還沒念夠啊?”
宋邧氏撥著佛珠,“我念我的,跟你不相干。”
趙老頭吹鬍子瞪眼。
宋邧氏說,“你來找我幹什麼?”
趙老頭把手背到後面,“我是來找宋望的。”
“阿望在西苑,這兒是南苑。”宋邧氏沒給好臉色,“我這禪房裡容不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趕緊出去。”
趙老頭在她眼跟前走動,“亂七八糟?你這不是罵人嗎?”
黃單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奶奶,老師,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趙老頭哼道,“誰跟她吵,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黃單,“……”
他是幹正事的,先當和事佬,說了一通有的沒的,就進入主題,“老師,外頭都在說張老闆幾人的事,有人說是妖乾的,說的跟真的一樣,我看古籍裡記載,說妖不厲害啊。”
趙老頭說,“那群人都是在瞎說八道。”
“什麼妖有三頭六臂,眼睛有碗大,嘴裡長著獠牙,舌頭能伸長,還能把人吃到嘴裡,渣都不剩,他們也不怕把自己嚇著。”
黃單說,“我也覺得這種話是在瞎說。”
“不過,也有人說見過妖,還說妖長的很美,眼睛五顏六色。”
“美不美,我不知道,但是……”趙老頭說,“妖的眼睛都是紅的,哪有什麼五顏六色,你當是太陽光啊。”
“不是紅的,是銀的。”
禪房隱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