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中年人; “族長。”
族長嗯了聲。
去年修祠堂; 宋邧氏拿出的那份跟大家一樣; 並沒有多出。
宋家人都冷嘲熱諷,說宋邧氏經營那麼大的產業; 擁有一大片茶園; 財產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 祠堂的維修,就應該由她一人負責。
宋邧氏視若無睹,閒言碎語在她面前不起半點作用,她賺的錢,花在哪兒,怎麼花,那是她的事,輪不到別人決定。
宋家三天兩頭的往族長那兒跑,他為那事煩的,還跟宋邧氏鬧得不怎麼愉快。
今天踏進這大宅子,是因為事態嚴重,他不得不親自過來。
葉家在鎮上,怎麼也是名門大戶,葉小姐失蹤,宋望是她的同學,又是她失蹤那天找過的人。
族長的面容充滿威嚴,宋望最好跟這件事沒有關係,否則他只能按照族規來處理了。
“族長,什麼事讓你這麼興師動眾?”
宋邧氏拄著柺杖,在貼身丫鬟的攙扶下腳步緩慢的過來。
大廳眾人都打招呼,“老夫人。”
黃單走過去,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坐著。
宋邧氏拍拍孫子的手,無聲安撫,“這大中午的,我剛睡下,就被外頭的動靜吵醒。”
族長說,“葉小姐失蹤,我帶劉捕頭過來查問一番。”
宋邧氏掃一眼大廳外站著的王教頭和那十幾個人,“只是查問啊,我還以為是來抓人的。”
族長面露尷尬之色。
劉楚在內的幾人事不關己,宋家的是非曲折比戲文裡的還精彩,宋族長帶這麼多人過來,那裡頭的意思深的很,也淺的很。
他就是要給老太太難堪。
不過,宋族長的如意算盤沒打響,反被老太太識破心思。
“阿望,你可得把當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
宋邧氏看著孫子,嚴厲道,“不能在族長和劉捕頭跟前有什麼隱瞞。”
黃單說,“好。”
族長端起茶杯,吹吹漂浮的幾片葉子,餘光從劉楚那兒經過。
劉楚把刀放一邊的桌上,“宋少爺,你和葉小姐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
黃單說,“蚯蚓河。”
劉楚問道,“當時是否有別人在場?”
黃單說,“我的幾個下人一直跟著,橋上也有人走動,都能看見。”
劉楚又問,“那天葉小姐從宴會上跑出來和宋少爺見面,你們是提前約好的嗎?”
黃單說不是,“我們只是恰巧碰見。”
接下來,無論劉楚問什麼,黃單都會回答,他不慌不忙,從容淡定,態度很坦然,不見一絲異常。
一個捕快在做筆記,大廳其他人都沒發出聲音。
劉楚停頓幾秒,和做筆記的捕快眼神確認,“宋少爺,我需要去你的房間看一看。”
黃單尚未回應,宋邧氏就說,“族長,這不像話吧?”
族長喝口茶,“老夫人,出這檔子事,對宋家的影響不小,我們理應配合著點,讓劉捕頭儘早找到線索,這樣對宋家是百利而無一害。”
宋邧氏的臉色不好看。
劉楚輕笑,“在下是職責所在,還請老夫人和宋少爺體諒。”
他是一身濃重色調的捕頭標配,此時是笑著的,唇角的弧度明顯,和那份痞勁兒攪合在一起,就是一種逼人的氣勢。
有的人,天生就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和長壞了是兩個意思,也不犯渾,吊兒郎當,反而很成熟,有擔當。
宋邧氏欲要說話,黃單對她搖搖頭,看就看,無所謂。
不多時,劉楚出現在黃單的房裡。
原主在國外留學,看的聽的見的都跟鎮上的東西大有不同,住的地方會有一些從西洋帶回來的玩意兒,比如望遠鏡,油畫。
劉楚拿起望遠鏡,“這望遠鏡,葉小姐那裡也有一副。”
黃單說,“我跟她一塊兒買的。”
劉楚意味不明,“看來宋少爺和葉小姐的感情不錯。”
黃單說,“還行吧。”
他伸出手,不小心碰到劉楚,劉楚似是條件反射的揮開,望遠鏡從掌心滑落,掉在了地上。
黃單的下巴被打到了。
劉楚側頭,看到青年彎下腰背,一臉痛苦,他嫌棄的嘖嘖,“大少爺這麼嬌氣?”
黃單沒聽清,男人那一下很突然,他的下巴受傷不說,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