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的眉頭深鎖,“包?”
他抬手,裁縫鋪的老闆被放下來,連滾帶爬的去櫃檯那裡,拿出一個黑色小包,“就這個。”
葉父從下人手裡接過,拉開小包看看,有煙盒,打火機,從國外帶回來的口紅,他的面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女兒從小就是穩重的性子,不浮不躁,到底是看見了什麼,才會讓她那麼慌,連隨身攜帶的包都落下了。
葉家大廳,氣氛沉悶。
葉父坐在上方,下方是二姨太白鶯。
白鶯拿帕子掩唇,聲音嬌柔,“老爺,要我說,藍藍那孩子懂事的很,她在外頭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葉父拍桌子,“能有什麼事,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白鶯把帕子一甩,得,還不如不說。
她早年的一兒一女都沒養活,如今這個兒子養的好,才三歲,正是玩鬧的時候,什麼也不懂,又待不住,就吵著鬧著要騎||馬玩。
平時是白鶯讓下人跪在地上給自己寶貝兒子騎,現在家裡出了事,她也不敢在這時候給老爺添堵,就把兒子抱腿上,小聲哄著。
小孩不聽,他乾嚎,眼睛裡沒一點眼淚,“不嘛,我就要騎||馬。”
葉老爺把茶盞砸出去,“給我安靜!”
白鶯嚇了一跳。
那小孩的臉一白,直接就嚇哭了,眼淚嘩嘩的。
葉父的眼睛一瞪,白鶯就開始抽泣,“老爺,藍藍是您葉家的子嗣,我兒子就不是嗎?他還這麼小,您幹嘛嚇他啊?萬一嚇出個毛病,我可要怎麼活?”
“趕緊走。”
葉父煩躁的擺手,讓管家強行把母子倆給“請”走了。
夜深了,出去的下人們挨家挨戶的找,一批一批的回來,都沒有任何訊息,他們也納悶,那麼一個大活人,難不成還能長翅膀飛了?
葉父坐在大廳直嘆氣。
夫人在生藍藍時元氣大傷,沒過多久就離他而去了,他忙著家裡的生意,各方面都要打點,後來在一次酒桌上碰了一個煙花女子,讓人家懷了孕,就給娶進門了。
藍藍跟他爭吵,說不要在家裡待了,要去國外,他只好去安排。
這麼多年,他們父女倆的感情更加生分了。
葉藍一夜沒回。
葉父帶上幾張銀票去見縣老爺。
上午,捕頭帶著幾個捕快出現在鎮上,他們是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手裡還拿著把刀,人們見到了,都竊竊私語,有大事發生了。
黃單無聊的在花園吃點心,好在腦子裡不時有積分袋子掉落,他抓了三個,趕緊攢起來了。
自從疼死過一回,黃單就知道菊|花靈的好了,買那玩意兒,要積分。
娟兒在後面給他扇扇子。
桌上的一盤點心被黃單吃的剩下一小塊,牆外隱約傳來動靜,是混亂的腳步聲。
黃單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娟兒搖頭。
黃單拿帕子擦擦手,腳步飛快的穿過長廊,大廳,出現在門外。
有一個大叔從他面前跑過,他把人叫住,“大叔,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大叔叉著腰喘口氣,“對對,出事了。”
“太可怕了。”他一臉驚慌,說話的時候都在抖,“宋少爺,我真不是吹的,都沒了,那個手啊腳啊,全沒了,就,就剩一點。”
黃單,“……所以是什麼事?”
大叔墨跡的很,他還沒說,就有一個路過的喊,“死人了——”
黃單的眉頭一動,二話不說就跟上去。
死的不是葉藍,是前些日子失蹤的一個賣貨郎,他平時走街串巷的買賣小零貨,家裡也沒什麼人,所以哪怕是失蹤了,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
是個柴夫發現的,他呢,經常上山砍柴的時候帶上家裡的大黃狗。
今天大黃狗很不對勁,老是要往一個地方跑,柴夫踢都踢不走,他無意間一瞥,發現了草叢裡的殘骸,破爛的衣服,還有幾塊不明肉骨頭,黑乎乎的,散發著腥臭味。
大黃狗聞聞肉骨頭,下嘴去啃。
柴夫嚇的哇哇大叫,拿柴刀揮了好幾下,他家的大黃狗才沒有繼續啃。
鎮上很多人都去看了,看完就都受不了的嘔吐,太噁心了。
賣貨郎的幾個鄰居認出衣服,才確定他的身份。
大多數人都在傳,說是山上有老虎,賣貨郎跑山上去,不小心被老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