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他的面色就不好看了,“這都是在哪兒弄的?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就氣我吧,早晚要被你氣死。”
黃單走著神,“陸匪,我想跟你說個事。”
陸匪給青年揉了藥酒,“不聽。”
黃單說,“我查過資料,產後抑鬱症是女性精神障礙中最常見的一種病症,程度有輕有重,輕度的會產生易怒,焦慮,猜忌,緊張,擔憂,恐懼心理,重度的甚至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孩子,我找到相關的報道,媽媽得不到關愛,帶著沒滿月的孩子跳樓了,或是媽媽情緒崩潰,親手把孩子掐死的一類悲劇。”
陸匪翻身睡覺。
黃單貼在男人背後,“造成產後抑鬱症的因素有不少,可以是性格,生理,遺傳等方面因素,又或是有過一段悲痛的經歷,留下了極重的創傷。”
陸匪跟沒聽見似的,一點回應不給。
黃單爬到另一邊,躺在男人懷裡,他繼續說,“李順經常通宵加班,陪伴的時間少,顧不上家裡,都是周春蓮一個人在家,既要帶孩子,還要做家務,媽媽吃的差了,孩子就吃不好,所以她還要給自己做飯吃,不能餓了,營養要跟得上。”
“資料上說,照顧孩子比上班更累,周春蓮很牴觸家裡有外人,不論是鄰居,長輩,還是保姆,哪個都不能接受,這就導致她什麼事都只能自己做,白天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孩子夜裡又哭鬧,她有抑鬱症也在意料之中。”
陸匪把青年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撥到一邊。
黃單湊近了些,他又把手放回男人的腰上,還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陸匪的呼吸一沉,“別找死。”
黃單的氣息灑在男人脖子裡,“你幫我分析分析。”
陸匪沒好氣的在青年屁||股上一抓,“一會兒李順,一會兒周春蓮,你這是沒完了是吧?”
黃單說,“陸匪。”
陸匪哼了哼,“叫我幹嘛?撒嬌就有用了?”
黃單說,“對你有用。”
陸匪聽著青年篤定的語氣,心裡就多了一團火,被他給說準了,還真他媽的有用,“季時玉,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孫猴子,你是如來佛,我翻多少個跟頭,都翻不出你的手掌心?”
黃單說,“你身上的汗毛不多,不像孫猴子,而且你也沒有尾巴。”
陸匪,“……”
黃單摸到男人的喉結,把唇湊上去親了親,“好了,不鬧了,我答應你,說完了就睡。”
陸匪覺得自己很沒出息,被親了兩下就渾身舒坦,他把手插||進青年的髮絲裡面,一下一下磨|蹭著,“法律又沒有明文規定,夜裡睡不著不能出來走走,尤其是這樣的大熱天。”
“也是哦。”
黃單又說,“可是我還沒找出彆扭的地方。”
陸匪把人往懷裡一摁,下巴抵在他的頭頂,手臂禁錮著,“睡覺!”
黃單說,“你鬆開點,我喘不過來氣。”
陸匪手臂的力道鬆了鬆,將胸前的臉撈起來一些,低頭親一口,沒忍住的吸||吮了幾下,“晚安,陸太太。”
黃單閉上了眼睛。
大清早的,黃單就起來了,牙不刷臉不洗的坐在電腦前繼續看沒看完的監控。
陸匪靠坐在床頭,單手抓抓微亂的髮絲,嗓音慵懶的開口,“一日之計在於晨,你又忘了是不是?”
黃單背對著他,“沒有忘,推遲兩小時吧。”
陸匪聞言就哭笑不得,“推遲?還兩小時?我家的陸大壯正在吵著鬧著要跟你家的季小秀玩兒,你問問大壯答不答應。”
兩個名字都是陸先生取的,大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生的又大又壯,小秀是小而秀氣,他個人認為,取名還是直白點好,要那麼含蓄深奧做什麼?又不是寫詩做作文。
陸大壯就是一熊孩子,鬧起來無法無天,能把屋頂給戳穿了,推遲兩小時是鐵定不會答應的,黃單比陸匪還清楚這一點,他沒法子,只好把錄影暫停了。
黃單打算先去洗漱一番,然後再安撫安撫鬧騰的陸大壯。
陸匪把人給叫住了,氣息粗重的說,“寶貝,不要再幹別的事了,趕緊過來,你哥哥我快不行了。”
黃單說,“忍一忍,很快的。”
還忍?陸匪下床把人從後面撈住腰抱起來往床上一丟,他俯身壓了上去。
時間就嗖嗖的過去,直接從六點十分變成八點二十五。
床上溼了一大塊,被子跟枕頭亂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