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走,各自的追求卻不再相同。
哪天不再是兄弟,恐怕要把揮出去的刀尖對向彼此。
到那時,對彼此都很熟悉的他們就知道各自身上的弱點,出刀快、準、狠的勝利,落後一步的必死無疑。
飯後,邱濤接了個電話走了,聶文遠跟黃單沒有立刻坐車離開,他們走在寒冷的街頭,腳踩著零零散散的枯葉,各有心事。
今天是臘月二十,就要過年了。
黃單的嘴裡冒著白氣,他忽然說,“聶文遠,你要小心邱老闆。”
聶文遠抬起眼皮。
那一瞬間,黃單就知道,男人已經有所察覺,他鬆口氣,只要提前防備,就不會措手不及。
醫院那邊有關陳小柔的情況會第一時間彙報給聶文遠,知道她接受過警方的提問後,聶文遠就去了醫院,黃單跟去了。
在路上黃單就跟聶文遠提了紋身的事,到了那兒,聶文遠吩咐了個女的去檢查。
陳小柔瘋了般的掙扎,還是被拽開了領口。
那女的出去彙報,說陳小柔的鎖骨下面沒有紋身,“有一處的皮||肉都爛了,像是被小刀劃的。”
黃單聽的胃裡翻滾,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莫名其妙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陳小柔去見王明,會不會是受人指使,給他設了一個圈套?
只不過陳小柔沒想到,王明最後要拉著她一起死?還是說,是指使她的人想一石二鳥?
黃單想起馬大伯說陳小柔出事前的那晚身上有藥水味,當時應該就已經劃爛了皮||肉,可她第二天才去窯廠見的王明,既然都不惜傷害自己來跟王明撇清關係,又怎麼可能還去見他?
剛才那個大膽的猜測又出現在黃單的腦海裡面,他出聲詢問,“聶文遠,你怎麼想?”
聶文遠讓人離開,“你姐都能把皮劃爛,說明那個地方原來有著一樣東西,要麼是厭惡,要麼就是明哲保身,看目前的情勢,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客官的說這件事深究的意義不大,“小於,你跟我進去,還是在門外等著。”
黃單說要進去,他要在現場聽,以便能夠看清陳小柔的情緒變化,包括他身邊的男人。
按照前面幾個世界的發展來說,黃單不應該懷疑男人,可這個世界比較不同,可能是身份地位的原因,也跟年代背景有關,對方的城府很深,連他有時候都會產生畏懼的心理。
聶文遠推門進病房,黃單緊跟其後。
陳小柔的情緒還沒緩過來,她的眼裡沒自己的弟弟,當空氣對待,只看著聶文遠,那眼神很怪,難以形容,好像猜到了剛才的事是他授意的。
聶文遠沒噓寒問暖,他坐到椅子上,直接說明來意,“小薇的事,你知道多少?”
黃單一進來就把目光鎖定了陳小柔,此刻他捕捉到對方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鉅變,很快就恢復如常,“舅舅,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聶文遠曲著兩根手指,在腿上的紙袋子上面敲點幾下,“小柔,舅舅來問你,不是試探,舅舅是要聽你親口說。”
別說陳小柔,就是黃單看到聶文遠這老謀深算的樣子,心裡都會緊張,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他掐住了脖子。
黃單提前知道紙袋子裡面是廢紙,根本不是什麼資料,聶文遠裝的太像了,他沉穩淡定,沒有人會看出破綻。
病房裡陷入寂靜當中,靜的過了頭,接近死寂,讓人心慌意亂。
黃單沒看手機,他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並不長,陳小柔臉上的鎮定表象就在聶文遠強大的威壓之下崩塌瓦解。
“周薇薇的事我不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陳小柔咆哮著,脖子上的血管都往外爆,她捏緊拳頭,身子不停顫抖,又無力的癱回床上,“有一天天王明找我,說有個大老闆過來了這邊,要是順利的話,他的合同能簽下來,可以賺一兩百萬。”
“我不知道一兩百萬是什麼概念,我也不感興趣,直到王明說那個大老闆對文工團裡的女人很有興趣,別的不喜歡,就喜歡會跳舞的。”
黃單聽到這裡,就已經猜到了後面的內容,他繼續認真聽著,不插嘴。
陳小柔往下說,她越說,那種端莊的氣質就越少,年輕漂亮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讓人看了心生嫌惡。
她說她討厭周薇薇,從周薇薇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討厭上了。
“為什麼誰都要把她拿出來跟我比?她有什麼資格?我學跳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