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側,“要摘橘子?你怎麼沒跟我說?”
黃單壓抑著哭聲,“忘了。”
戚豐不想中途再出現什麼人和事打擾到他們,索性夠到手機關機,把身下的人翻過來,讓他面朝著自己,一下一下的親他佈滿淚水的臉。
大清早的,宿舍裡就響起了嘎吱嘎吱聲。
得虧工人們各回各家,周圍的宿舍裡都沒人住,不然裡鐵皮房的隔音效果,絕對會被吵醒。
九點多,黃單慢吞吞的回到小賣鋪。
只不過是走了這麼一小段路,就讓他出了一身的汗,羽絨服裡的秋衣都溼了,緊緊貼在面板上面,很不舒服。
上午還要摘橘子,黃單抿嘴,唯一慶幸的就是屁||股不疼。
張瑤正在掃地,她看到她哥跨過門檻的時候,手揉了揉腰,就連忙關心的走過去,“哥,你的腰怎麼了?是不是扭到了?”
黃單點頭,“嗯。”
張瑤放下手裡的掃帚,“對了,有那個什麼藥膏,我去給你拿一副貼貼。”
黃單說,“不用了,一會兒就能好。”
張瑤剛要說話,就差點被一抹亮光閃瞎了眼睛,她目瞪口呆,下一刻就蹦到她哥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左手,指著那枚戒指,“哥,這東西哪兒來的?”
黃單說,“自己買的。”
張瑤臉上的笑容不變,她哼了哼,“哥你騙人。”
黃單面不改色,“沒有騙你,的確是我自己給自己買的。”
張瑤化身福爾摩斯,她摸了摸下巴,繞著她哥轉圈,一連轉了兩三圈後停下來,“張志誠同志,請你回答我的三個問題。”
“一,從小到大,你沒戴過任何首飾,為什麼突然變了性子?二,無緣無故的怎麼會給自己買戒指?就算是女孩子,也不會在聖誕節的晚上買戒指戴,頂多只會買蘋果吃。”
喘口氣,張瑤的聲音拔高,指著她哥手上的那個白圈圈,“三,這可是白金戒指,好貴的,你今年就沒發什麼工資,還有這閒錢?”
黃單的嘴角抽抽。
張瑤說完了,心裡都有點佩服自己,她抱著胳膊,擺出一個“小樣兒,我已經看穿你了,你就老實招了吧”的神氣姿態。
黃單本身就沒有多少表情,他天生就是個適合撒謊的人。
只要他想撒謊,很難有人能識破。
張瑤果然沒有從她哥的臉上查詢出一絲破綻,她咂咂嘴,難以置信的說,“不會吧,哥,這真是你自己買的?你好好的幹嘛買戒指啊?”
黃單說,“快過年了,買個戴手上,也許能轉運。”
張瑤張大嘴巴,白金戒指能轉運?這是哪兒聽來的說法?她的腦子飛速運轉,突然拍手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金店的店員是個美女,你看上人家了!”
黃單搖搖頭,“你明年畢業?”
話題轉的太突兀,張瑤不明所以,“是啊,怎麼了?”
黃單摸摸她的頭髮,“準備畢業論文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參考參考。”
張瑤好一會兒才搞明白,她哥是擔心她畢不了業。
她追上樓,嘴上一下子都沒停,“哥,我想看看你的戒指,感覺很不錯哎,買的時候沒活動嗎?加多少錢再送個女士的就好了,你可以給我未來的嫂子提前買好……”
黃單下樓時,張父張母都知道了戒指的事,也從張瑤那兒聽到了解釋,他動動眉頭,省了重複回答的環節。
在張父張母心裡,兒子的錢都是他自己賺的,想買什麼都可以買。
只是一個男的沒結婚就戴戒指,還偏偏戴的無名指,讓人看見了不免會有些閒言碎語,覺得對方不成熟。
心裡這麼想,張父張母都沒有說出來,看兒子那樣子,還是別刺激他了。
如果能把那個初戀忘掉,重新開始全新的生活,那他們老兩口就是哪天有個什麼事,也能走的安心些。
這片鄉下種著很多橘子樹,冬天是橘子成熟的季節,只要跟那戶人家提前打個招呼就可以去摘,不用拿錢,想摘多少就摘多少。
有的人說都不說,直接去了就摘。
因為橘子樹太多了,根本就吃不完,掉的地上到處都是,賣就更不可能了,沒人要的。
張父張母留下來看小賣鋪,黃單跟張瑤帶著兩把剪刀,兩個白桶出發了。
到了地兒,他們看到了戚豐。
張瑤拿手肘撞撞黃單,“哥,是戚大哥哎,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