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單說,“那是肇事逃逸,罪上加罪。”
周嬌嬌還在撓臉皮,“話是那麼說,這年頭還不是有犯||罪的逍遙法外,人力有限。”
她不撓了,話也不說了,耳朵裡塞上耳機,擺出了認真畫畫的姿態。
黃單搜尋著陳時的身影。
陳時在跟劉老師說話,談著畫畫的事,他察覺到黃單的視線,就快速給了個回應。
上午黃單找著機會問沈良。
沈良在跟一中的女生聊天,冷不丁的被打擾,他也沒甩臉色,“怎麼?”
黃單等女生走後就把車禍的事問了。
沈良沒有回答,而是問,“誰告訴你的?”
黃單說了陳時的名字。
沈良看他一眼,就去擦紙上沒用的線條,“既然是陳時告訴你的,那你就去問他,問我幹什麼?”
黃單說,“他暈了,不清楚。”
沈良對這個話題有著明顯的冷漠,事不關己的態度,“我也不清楚,聽說的版本多的很,不重樣,真假都不確定,就不跟你說了。”
黃單蹙蹙眉心。
這件事被積壓在了他的心底。
或許跟任務並沒有什麼牽連,也有可能是關鍵資訊。
晚上黃單跟陳時回去拿了洗浴用品和乾淨的衣服褲子,用袋子裝著出門,直奔巷子裡的大澡堂。
男女老少在澡堂門口進進出出,都是手上掛著個袋子,乾燥燥的進去,帶著一身溼氣出來。
黃單是第一次來,原主之前都是趁爸媽來了,一塊兒去親戚那兒吃飯的時候用一下對方的浴室,沒花錢進過澡堂。
原主從來這裡到死之前,一共用過兩次親戚家的浴室,裡面是燒煤氣的,他不知道怎麼用,調不好水溫,不是燙的要死,就是冷的要死,兩次都基本沒怎麼洗。
黃單沒跟陳時說,他身上有很多泥垢,對方給他抓背的時候,應該發現了。
澡堂有兩個,男左女右,外面掛著個厚厚的大簾子。
陳時付了倆人的錢,帶黃單從左邊進去,他們一進去就看到一個房間,一排排的櫃子靠牆放著,有人在脫衣服,有人在穿衣服,沒什麼交流,各忙各的。
黃單對同性的身體沒有什麼好奇心,他只掃視了一下環境就收回視線。
陳時看看櫃子,找到了一個空的,“把衣服了放裡面。”
黃單垂頭拉外套拉鍊,很快就脫完了,“那我先進去。”
陳時把他叫住,頭還卡在毛衣的領子裡面,“急什麼,等我一起。”
黃單于是就在一邊等著。
陳時沒讓他等多久,穿著個四角褲邊走邊說,“知道為什麼要你跟我一道兒不?”
黃單說,“知道。”
陳時饒有興趣,“說說看。”
黃單說,“我走你身邊,別人就知道我有同伴,不是一個人,就算是想欺負我,也要墊墊你的重量。”
陳時被他的話逗樂,獎勵的揉揉他的頭髮,“對,你真聰明。”
黃單,“……”
裡面漂浮著霧氣,視野一片模糊,沒有泡澡的地兒,都是淋浴,在水管下面站著搓胳膊腿。
黃單跟陳時的運氣不錯,他倆沒在一邊乾等多長時間,就有位置空出來了,還是兩個,靠在一塊兒。
陳時流氓似的吹口哨,“同學,你的背好白。”
黃單的眼睛一掃,腹肌很漂亮,他回陳時一句,“你長的最好。”
陳時得意的笑,“喲,同學,眼光不錯哦。”
黃單叫他把香皂拿給自己,“快洗吧,回去再得瑟。”
陳時拿了香皂遞過去,看少年往四肢,前胸後背打香皂,“要不要我幫你?”
黃單的聲音夾在嘩啦嘩啦的水聲裡,“不用的。”
陳時站在水管下面沖洗,挑了挑眉毛,“真不用啊,我的服務可是獨門絕學,包你筋骨舒暢。”
黃單懶的搭理。
他的餘光往陳時身上瞥,大概是從小就幹農活的原因,有著一身腱子肉,面板也是常年風吹日曬的顏色,發育的非常好。
還會更好的,他可以肯定。
黃單無意間瞥動的視線一頓,他在水霧裡面看到了一個身影,好像是沈良。
那身影轉過來,真是他。
沈良也發現了黃單,包括他身邊的陳時,卻沒有走近,只是在尷尬的距離打了個招呼,“你們慢慢洗,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