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闆關心的問,“宋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黃單聞到香水味,呼吸更加難受,他握拳抵在唇邊咳嗽。
“這天氣眼看是越來越熱,要熱死人的呢,你怎麼還染上風寒了?”戴老闆說,“依我看,還是找洋大夫瞧一瞧比較穩妥,宋少爺,你這樣咳,對嗓子不好的呀。”
黃單擺擺手,這女的身上味兒太重,把他嗆的反胃,還想吐。
整個鎮上無人不知,戴老闆喜歡有著好皮相的男人,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黃單。
黃單的目光裡有著探究,“戴老闆,我對香水也有點了解,不知你身上噴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戴老闆說那瓶子上寫的是一串字元,她不認得,“好聞的吧。”
黃單說,“比較刺鼻。”
戴老闆還是笑著的,一點都不介意那句評價,“那是宋少爺沒聞仔細,你再聞聞。”
黃單屏住呼吸,“你噴的太多了。”
戴老闆左手端著右手,一陣嬌笑,“宋少爺這就不曉得了吧,噴少了,味兒很快就沒了,多噴一些,一天下來都是香的。”
黃單,“……”
門口跑堂的喊了聲,“葉老爺到——”
葉父來了,穿一身黑色馬褂,袖口和衣襬都用黃色絲線繡了邊,他的氣色很差,女兒在成親當天跑了,到現在都沒找回來,心情想來也好不了。
差一點就成女婿和岳父,黃單和葉父打了個照面,多少都有點尷尬。
葉父上門賠禮過,畢竟這事錯在她女兒,鬧的鎮上沸沸揚揚,兩家都成了個大笑話,宋家沒有追求,已經是大度了。
“賢侄,你病了?”
黃單說只是有點咳嗽。
葉父說,“看過大夫了沒有?安和堂的周大夫是伯父,要不伯父差人去請來給你把把脈?”
黃單說,“不用了,謝謝伯父。”
葉父拍拍黃單的肩膀,“賢侄,有藍藍的訊息,務必要跟我說一聲。”
黃單說,“好哦。”
他也不清楚葉藍的情況,也許還在這個鎮上,也許早就離開了,不管是哪一種情形,估計都不會找他。
當初葉藍跪地求他的時候,就說了是最後一次請他幫忙。
葉父底下的小廝將送的賀禮交給酒樓管事的,是一尊金佛。
戴老闆一看,就愛不釋手,說她這酒樓前段時間染了晦氣,往後有金佛坐鎮,小鬼就不敢來了,“葉老爺子,讓您破費了。”
葉父說,“戴老闆客氣。”
戴老闆跟葉父聊起家常話,沒提葉藍的名字,倒是提了他的二姨太白鶯,問什麼時候有空,一塊兒打個麻將。
葉父的臉色有幾分微妙的變化,“她在家照顧我那小兒子。”
戴老闆說,“上回我見二姨太了,生了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還是那麼年輕貌美,葉老爺子好福氣。”
葉父敷衍,明顯的不願多聊。
黃單沒走,站在旁邊觀察,等他抓到妖,一定給對方頒發一個最佳主角的獎項,就衝對方彪悍精湛的演技,拿獎也是實至名歸。
酒樓近日非常熱鬧,一樓二樓三樓都設宴了,以葉父的身份,他的座位是在三樓。
葉父剛上去沒一會兒,趙老頭過來了,身邊帶著他最得意的門生。
書生老實規矩的跟著老師,他看到黃單,臉就泛起紅暈。
黃單裝作沒看見。
趙老頭跟戴老闆說,“好多年前,你這酒樓開業的時候,我送了你一副對聯,你還記得嗎?”
戴老闆一臉茫然。
黃單若有所思,目前戴老闆身上的疑點最多。
他將所有關於戴老闆的資訊都按照順序捋了一下。
戴老闆跟張老闆有一腿,張老闆在她的酒樓失蹤,廂房裡有身份不明的骨骸,她在張老闆出事那天做了個旁觀者,最近她的廚子死了,很快就招了個新的。
以前很精明的一個人,現在記性很差。
每次出現,身上都有很濃的香水味,是真的不懂時尚,土大款暴斂天物,還是為了遮蓋什麼氣味?
第二個嫌疑人本來是老太太,後來黃單又覺得不是,他在劉楚,趙老頭,葉父三人之間猶豫,最後將葉父擰到那個位置上面。
因為葉父在鎮上人的眼裡,就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到,他沒有任何疑點,接觸不到一點跟妖有關的事,所以黃單才起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