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像他爹,是個很善良的人,懂的感恩。”
宋氏闔眼唸經。
宋府門口,劉楚抱著刀,背靠在石獅子上面,長腿斜斜疊在一起。
四毛看不過去,“老夫人是怎麼想的啊?要不是老大拼死拼活的找,她的寶貝孫子能活著回來?不把老大請進去,好茶好水的伺候著就算了,竟然還攔著不讓進,真不識好歹!”
其他捕快點頭稱是。
“宋家是鎮上的大戶,老夫人根本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雖然老夫人不怎麼樣,但是宋少爺的為人還是不錯的,值得一交。”
“是啊,我看他跟老大處的……”
劉楚不耐煩的吼,“你們有完沒完了?都閒的沒事兒幹是吧?去教場跑圈去!”
四毛拍腦門,“哎呀,戴老闆還沒找著呢,我得趕快去找了。”
其他捕快立馬跟上,“還有我還有我。”
弟兄們都走後,劉楚臉上的不耐煩消失,被壓在底下的焦慮和煩躁翻湧出來,在他的眉眼和麵上鋪展開來。
他摸摸石獅子的腦袋,自言自語,“好幾天沒見了,怪想你的。”
下午,娟兒慌慌張張跑出去,對著門外的下人啊啊個不停,下人探頭去看,驚的臉色一變,連忙跑去禪房。
黃單陷入昏迷。
宋府亂了。
鎮上有名的大夫全被請到府裡,他們在床前把脈檢視,都直搖頭,說宋少爺沒什麼問題,就是找不出昏迷的原因。
宋氏叫管家去請洋大夫。
那洋大夫來了一檢查,也說病人身體各方面的技能都很好。
但是,人就是不醒。
這府裡進進出出的人很多,難免就有人嘴巴不嚴實,把風聲給放了出來,還有的在暗地裡窺視,故意煽風點火,等著看熱鬧。
夜色深沉。
房門口站著幾個下人,他們沒閒聊,在那高度戒備,冷不丁聽見一個響動,都警惕的問,“什麼人?”
那響動又有,就在不遠,幾人尋聲而去。
房門被推開,又掩上了。
劉楚走到床邊,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青年,“宋望?”
青年沒有反應。
劉楚把刀擱在床沿,他坐下來,伸手去摸青年的臉,“平時你不讓我摸,說疼,這會兒怎麼不說了?”
“你再不說,我撓你癢了啊。”
劉楚把手伸到青年的領口裡面,粗|糙的掌心貼著他的脖子,“癢不癢?”
青年依舊沒反應。
“大少爺,不是我說你,回來了還不省心,你就不能讓我喘口氣嗎?”
劉楚握住青年的手放在唇邊,一下一下親著,他低頭,唇貼在青年的眼皮上,嗓音低柔,“差不多就行了,別睡太久,我明天再來看你。”
一夜過去,天就變了。
宋家雖僅僅是鎮上的大戶,可宅子建的卻是氣勢不凡,灰瓦白牆之間矗立著一座高大門樓,門樓的門楣之上精雕細琢,刻有流雲走獸很是生動,雕刻左右對稱,中間掛著一華美牌匾,上書“宋宅”二字。
今日就在宋宅的正門門口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族長。
族長的身邊站著一位駝背老嫗,只見她白髮蒼蒼,卻在頭頂揪起一撮小辮,骨瘦如柴的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拖地長袍,神情淡然。
她正是遠近聞名的神婆。
誰家要是發生個什麼怪事都會請她來看,只是她的要價不菲,普通人家一般是請不起的。
在他們二人的身後還跟著一群人,是以一位強壯教頭為首的一群教員,顯然他們也都是族長的手下。
在這一群教員之中還散亂的跟著幾個鎮上的百姓,他們都是這鎮上有些威望的人。
今日被族長特意請來的。
自從宋望回來之後,鎮上人心惶惶,一種流言漸漸的佔據了人們恐懼的內心。
那就是宋家的大少爺宋望與妖怪勾結,一起害死了酒樓的戴老闆。
由於他長期與妖股接觸沾染了妖氣,才導致他的長時間昏迷,族長帶著神婆和一群人來到宋宅,正是因為這件事。
宋宅的大門很快便被開啟,宋氏帶著一群下人走了出來,“不知族長今天興師動眾來到這裡,所謂何事?”
她知道這群人是衝著自己的孫子來的,沒給好臉色。
族長神情威嚴,開口說道,“老夫人,如今鎮上妖怪害人,宋望更是不幸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