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哥的電話沒人接。“
張瑤說,“可能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張母走出來,“老張,你打電話問一下啊。”
張父說,“剛問過,主任說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劉總的電話打不通。”
他叫張瑤去公司一趟,“車被你哥開走了,你就騎腳踏車去。”
張瑤說,“我走路吧。”
張父隨她去,“那你快著點,外面太陽大,別瞎轉悠。”
張瑤的肚子都快餓扁了,她在架子底下一層拿了點吃的塞包裡,邊走邊吃。
中午的太陽光毒辣,曬的人頭頂發燙,張瑤忘了帶傘,儘量找陰涼的地兒走,還沒走多遠就被叫住,“張瑤,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嚥下嘴裡的一塊火腿腸,“戚大哥也要去?”
戚豐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我正好要去公司辦點事。”
張瑤哦了聲就沒再問,跟戚豐一塊兒去了公司。
60。小賣鋪
j市是個不太討人喜歡的城市; 春天雨水極多,讓人感覺自己身上總是有一股子黴味兒; 想扒了皮曬曬; 秋天乾的要命,手一摸; 臉上都掉皮兒; 而夏冬是最難熬的兩個極端。
冬天冷的人喘口氣都是斷斷續續的; 凍到頭蓋骨發疼,夏天熱的人沒地兒下腳,想爬到牆壁上去。
張瑤到公司時; 臉都曬紅了; 她從背在身前的小白包裡拿出一包溼紙巾,抽了一張擦擦臉上的汗水,張開的毛孔拼命的汲取著溼紙巾裡滲出來的絲絲涼意。
好受了些,張瑤扭頭找垃圾簍丟紙巾; 發現男人還在; 她愣愣; “戚大哥; 你不是說有事要辦嗎?”
戚豐動動嘴唇; 快燒到屁股的煙抖了一下; 他的聲音模糊,“不急。”
張瑤沒多問; 她來過公司; 知道她哥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於是便輕車熟路的去了二樓。
早在半小時前就下班了,幾間辦公室的門都是關著的,整個走廊寂靜無聲。
張瑤去左側的第二個辦公室,她敲敲門,“哥,我是小瑤,你在不在裡面啊?”
門裡沒有傳出任何回應,也不見什麼聲響。
裡面沒人。
這是在張瑤連著喊了好幾聲後才確定的一個事實,如果有人,哪怕是睡著了,她有意拔高了嗓門,不至於聽不到的。
戚豐把黏在嘴皮子上的煙拽掉,嗓音比平時更加沙啞,“你哥會不會在食堂?”
張瑤說,“不會吧,我哥不喜歡食堂的伙食。”
她想到了什麼,就趕緊拿出手機撥電話,一門之隔有鈴聲傳了出來。
那聲音讓門外的戚豐眉頭皺緊,人不在,手機卻落在了裡面,他把煙捻滅,沉聲道,“我們分頭找。”
張瑤也是那個意思,“戚大哥,你要是找到我哥,給我打個電話。”
戚豐,“嗯。”
張瑤下樓,上別地找去了,戚豐還站在原地,他望著眼前的這條走廊,覺得靜的過了頭。
幾個瞬息之後,戚豐抬起一隻腳,對著面前的門用力一踹,那股力道把相擁在一起的門和門框狠狠拽開,門不受控制地撞上牆壁,掉下來一層石灰。
戚豐邁步走進去,他掃了眼辦公室,走到一個辦公桌前,把桌上的黑色華為拿起來。
手機有好多個未接來電,幾乎都是戚豐打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串沒有標註的號碼,他撥過去問了才知道是匯通快遞。
戚豐從快遞員口中得知,他給青年打電話,說在公司門口等,結果人沒來。
由於包裹是大件,還是貨到付款,所以快遞員不能放在門衛那裡,只好把包裹放回車上離開了,他說起這事,話裡還有怨氣。
“張先生下午在不在啊?在的話我過去一趟。”
“明天再送來吧。”
戚豐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掛了電話,並且刪了通話記錄,人都還沒找到,收什麼包裹。
按理說,私自翻看別人的手機是很不禮貌的一種行為,戚豐絕不會幹出這種事,他從來都沒有興趣,沒必要的,這回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莫名其妙的翻了進去。
戚豐頭一回幹這事,心跳的很快,好多年沒這感覺了,好像自己轉眼間做回了毛頭小子,衝動,魯莽,不計後果。
他靠著桌角滑動手機螢幕,先看的聯絡人那個標誌,點開我的群組,有工作,好友,家人,最底下還有個群組,裡面只有一個號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