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的身體微微前傾,看到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店門口,很快就見張姐一人出來了,後面是李愛國,喊了什麼。
張姐不搭理,她又回到停車的地方拽鎖。
黃單鏡片後的眼睛眯了起來,張姐也有疑心病,和王海一樣,看起來好像比他還嚴重。
江淮撐著桌面站起來,頭湊過去問,“看什麼呢?”
這時候,張姐已經進了店裡。
黃單說,“吃完飯我們去水果店吧,我想吃西瓜。”
江淮一本正經,“西瓜有什麼好吃的,糖分那麼高,除了利尿就沒別的好處了,還是香蕉有營養,回去吃香蕉吧。”
黃單說,“我不要吃你的香蕉。”
江淮換個位子,坐在黃單旁邊,悄悄捏他的腰,“不識貨的傢伙。”
黃單,“……”
一整隻雞切開了在鍋裡,挺多的,黃單隻喜歡吃雞腿,別的不吃,江淮倒是不怎麼挑食,但他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還點了別的菜。
他倆把剩下的雞打包帶走,裝了一些雞湯,明天熱了吃。
出了火鍋店,黃單和江淮就去對面的水果店,還順路稱了鍋巴。
江淮是個有原則的人,當初明確的跟黃單提過,不洗澡不準上床,上床後不準吃東西,不準發出聲音,不準翻來翻去的亂動,睡覺前必須刷牙。
現在除了最後一樣,其他的都成了個屁。
所以說,原則這東西,分人。
黃單畫了會兒練習,就沒法集中注意力,滿腦子都是“別的偷窺者是誰”。
他抱著西瓜,拿勺子一勺一勺的挖著吃,整理著掌握的線索。
目前比較可怕的是,系統先生沒透露,除了林乙之外,還有幾個偷窺者,萬一不止是一個,那就真的難玩了。
這第三次穿越的任務,難度比前兩次都要大。
江淮準備去洗澡,他拿了毛巾和盆,看一眼站在飄窗前的青年,“你站那裡幹什麼?”
黃單說,“我在想事情。”
江淮無語,“大晚上的想什麼事情?”
黃單從玻璃窗裡看他,“你注意過張姐的腳嗎?”
江淮挑眉,“怎麼?”
黃單說,“上次你說那個女大學生穿40碼的鞋,張姐穿多大的鞋?”
江淮把香皂丟盆裡,“差不多吧。”
門關上了,黃單在原地站了會兒,他要去倒水,隨手把地上的衣褲撿起來,一樣白色的小東西出現在他眼前,緩慢地飄落在他的鞋面上。
那是一片白色的花瓣,是白菊。
黃單蹲下來,用拇指跟食指捏住花瓣,拿到眼前看,他若有所思。
從婚禮上分開以後,江淮大概是去墓地了,看誰?
黃單想起了阿玉,也想起了那個不知名的陌生男人,對方可能就是連在江淮和阿玉之間的那個點。
十來分鐘左後,江淮就帶著一身水汽回來了。
比賽的時間將近,黃單爭取時間跟江淮多加練習,爭取在賽場上拿到一個名次。
菊||花靈太不經用,需求量又越來越大,他必須要努力才行。
江淮頭髮還在滴水,他拍拍趴在床上的人,調笑道,“寶貝,你這麼急著要我||幹||你啊。”
黃單的臉壓在枕頭上,“今晚要在十一點前睡覺,明早我要起來跑步。”
言下之意是早點開始,早點結束,不能熬夜。
江淮咂嘴,新鮮了,“跑步?”
黃單說,“科技園有個人猝死了。”
江淮的眉頭瞬間一皺,“我說什麼來著,你們這種沒完沒了加班的,簡直就是在玩命。”
黃單扭頭看他,“不要說這些了,你快點。”
江淮擦著頭髮,戲謔著說,“別催,你一催,我都硬不起來。”
黃單說,“那我不催了。”
江淮把頭髮擦個半乾,就丟了毛巾去開電視,“房東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天天晚上看電視很吵?”
黃單嗯道,“說了。”
江淮哼笑,“不開電視,你那哭聲,都能把陽臺的小黑狗嚇到。”
黃單說,“我哭的時候沒叫,是床晃的厲害,聲音太響。”
“你是沒叫,但你那哭的,都快把我給淹了。”
江淮扒了上衣,露出麥色的上半身,強壯有力,清晰分明的肌||肉在白織燈下散發著難言的美感,“要不我們到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