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單說,“我以為你會反過來親我的,沒想到你一動不動。”
陳越,“……”媽的,開心過了頭,一下子就給忘了。
黃單的嘴巴被咬,他蹙眉,沒有說讓陳越輕一點。
陳越的嘴唇顫抖,沒人知道這一幕在他的夢裡出現過多少回,每次夢醒,他都被巨大的失落籠罩著,一整天魂不守舍。
當夢變成現實,沒有人不瘋狂。
因為太過激動,陳越抱住黃單的手臂都很僵硬,力道沒有控制,他嚐到了鹹鹹的味道,身子猛地一震,立馬就退開些。
看著黃單滿臉的眼淚,陳越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啞啞的說出一句廢話,“很疼?”
黃單點頭。
陳越連忙拿出心相印,抽出兩張給他擦眼淚,“疼了要告訴我,你說了,我會輕點兒的。”
黃單淚眼朦朧的看看那包心相印,“你怎麼連這個都帶了?”
陳越笑著眨眨眼睛,“怕你不要我。”
他這麼笑時,眉宇間的滄桑更加清晰,“有了這個,我能跟你一塊兒回憶回憶當年。”
黃單說,“你已經很優秀了。”
陳越不認為這是自己最大的優勢,他努力往上爬,有了今天的成就,在別人眼裡是所謂的成功人士,但黃單並不在意。
“那又怎麼樣,這些年跟你示愛的人裡面,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人。”
黃單說,“你跟他們不同。”
陳越心裡偷著樂,要的就是你這句,“真的?”
黃單知道他的小心思,“真的,你是特別的。”
陳越手撐著膝蓋,上半身前傾,他在看黃單長長卷卷的睫毛,見有一滴淚珠掛在上面,忍不住把唇湊了上去。
早就想這麼做了。
黃單把嘴上的小傷口按按,期間疼的不停抽氣。
陳越把頭偏了過去,就像當年醫務室的護士給黃單找靜脈沒找準,多紮了兩針,他跑出去站在門口一樣,不忍心看。
等到黃單緩過了那陣疼痛,不痛苦了,陳越才敢看他,“腿真的不要緊?”
黃單,“嗯。”
陳越不放心的蹲下來問,“是左腿吧?”
黃單說是,“包紮過了。”
陳越把黃單左邊的褲腿往上捲起來一截,看到一圈紗布,他怕疼,一點磕傷都能疼的哭半天,腿傷到需要包紮了,肯定疼的厲害。
“為什麼還要來參加同學聚會?”
黃單說,“本來想回家躺著的,但是我又想來了。”
“況且今天姜龍跟他女朋友求婚,他希望我能在場,我答應過他。”
陳越撇嘴,“這麼說,我能見你還得感謝姜龍。”
黃單想問男人,你還記不記得那些人和事,他覺得他都記得,一定記得。
陳越給黃單把褲腿小心放下來,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走路不要低頭,也不能走神,以後出門你要抓著我的手知不知道?”
黃單沒說話。
陳越無奈的說,“你一這樣,我心裡就沒主意,很慌。”
黃單撩起陳越額前的髮絲,看看他的傷。
陳越挑挑眉毛,“還好沒什麼大事,不然我現在就不能坐在這裡跟你說話了。”
黃單說,“沒去醫院?”
“急著見你,哪兒還有時間管這個。”
陳越拿粗糙的掌心包住他的手,欲言又止道,“有個事,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跟你說。”
黃單清楚他指的是哪件事,“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陳越凝視著面前的人,“你別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黃單笑了一下,“我知道的。”
陳越看呆了,他好一會兒才回過來神,“你笑起來真好看。”
黃單唇邊的弧度沒有消失,是你教會我怎麼微笑,謝謝你。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著,出去散步的那些人還在雪地裡走走停停,沒人知道教室裡正在上演著什麼。
姜龍走一會兒就回頭,“黃單怎麼還沒過來?”
錢夢也回頭看,“陳越也沒過來。”
撐著傘的陳燕哈口氣,“他倆興許是覺得冷,就不出來了吧。”
她把身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攏了攏,將後面的帽子扣到頭上,“話說回來,姜龍,你不是說黃單這些年只跟你一個人有聯絡嗎?那他跟陳越是怎麼回事?”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