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副極好的皮囊,五官深邃立體,身形挺拔健碩,只是雙鬢髮白,顯得很有滄桑的魅力。
一壺茶過後,有人把話題繞到年齡上面,問宋閔多大了。
宋閔穿越過幾次古代,不是門閥貴族,就是皇室中人,黃單的優雅姿態是他培養的,自己更是不在話下,他淺抿一口碧螺春,抿出一股子雅緻的韻味。
“年一過就六十五了。”隨便報的一個數字。
桌上幾人都很詫異,想不到他還懂幽默,“宋先生真會開玩笑。”
要麼是天生白髮,要麼就是染的,他們眼睛沒瞎,也不是傻子,從外形上來看,頂多也就是三十幾。
菜上桌,滿室誘||人的香味。
陳越專心給黃單剝蝦肉,氣氛尷尬時就會出來緩解緩解,其他時候只管黃單。
另外幾個是陳越的朋友,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不是隻靠家裡,整天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聊的話題慢慢就變成了專案,股票,投資,偶爾找宋閔說幾句話,並沒有一臉飢渴的撲上來死纏爛打。
這頓飯的用意誰都懂,但都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你是單身,我也是單身,閤眼緣就可以試一試,不是多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飯桌上的氛圍還算不錯,結束了還約好下次有時間再見。
黃單跟陳越把宋閔送回家,二人沒有多待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酒店打包的幾份甜點給他放在了桌上。
受過傷的男人女人都很需要甜點,不然嘗的味兒全是苦的澀的,那得多難熬下去啊。
陳越接過一個電話後說,“李明的前任還在跟他有聯絡。”
黃單聞言蹙蹙眉心,“那就算了,自己的前一段感情都沒處理好,又怎麼可能用最好的狀態去迎接下一段感情。”
陳越把手放在唇邊哈口氣後搓了搓,搓熱了才去摸黃單的臉,“我也是那麼想的,下次就不叫上他了。”
黃單嗯了聲,“去超市吧,我想買點水果,葡萄,甘蔗,芒果,藍莓都買一點。”
陳越的面色古怪,“甘蔗?”
黃單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有問題?”
陳越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家不是有現成的嗎?紅皮大甘蔗,多汁味美,還耐吃,幹嘛還要買。”
黃單說,“不甜。”
陳越面上一燒,他惡狠狠的湊在他脖子裡說,“還跟我挑上了,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幾兩重的甘蔗,我參加個酒局都小心謹慎,生怕被人做局給偷走了。”
黃單把他額前微亂的髮絲順順,“這麼辛苦。”
陳越直起身子嘆息,“可不,這世道亂的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防住了,現在也算是物歸原主,深藏功與名。”
黃單抽抽嘴,“別貧了,風好大的,走吧。”
“那我去取個車,你在這裡等我。”
陳越捏捏黃單的臉,他走幾步又回來,字裡行間都是緊張跟小心翼翼,“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
黃單把手伸過去,陳越牽住了塞進口袋裡,用粗糙的掌心將他修長的手指包住。
酒店是套房,空間很大,陳越常住,在他表明自己以後不會再來住了之前,房間是不會被人訂走的,他不回國就空著,定期打掃一下衛生。
現在房間裡多了黃單的東西,陳越聞出了點溫馨的味道,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城堡,回到他為黃單準備多年的家。
陳越看黃單要改圖紙,就拿了根鉛筆對著垃圾簍削起來。
黃單將陳越嫻熟的動作收進眼底,他想起當年在考場的一幕,抿嘴說,“你以前不會削鉛筆。”
陳越說他那時候幹活幹累了,覺得生活很沒意思,看不到希望了就在本子上畫小人,他把削成藝術品的鉛筆放到桌上,“有一天我一個朋友看到我包裡的鉛筆,說削的很好看,我才發現還真不錯。”
黃單拿起那根鉛筆看,從狗啃的變成藝術品,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這中間不知道削了多少根鉛筆,畫了多少個小人,他開口,聲音微啞,“削的比我好。”
陳越把小刀放回抽屜裡,從後面抱住黃單,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是不是更愛我了?”
黃單轉了下鉛筆,忽然說,“我們做||愛吧。”
陳越扳過黃單的肩膀,眼神灼熱的看著他,說話時的氣息粗重,“不是說圖紙明天要用嗎?不改了?”
黃單放鬆的親他喉結,“不著急,做完再改。”
“那你待會兒別哭著求饒。”